就焉了。
牛皓凌看人很毒,他見過酒吧那個女人,眼泛桃花,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他曾經悄悄打聽過,那個女人和不少男人都保持著不清不楚的關係,是個玩曖昧的情場老手。馬東這朵沒啥社會經驗的小雛菊,若是招惹到這種女人,估計會被這個女人忽悠著賣菊花去。
他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馬東,男人都不願意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想的太壞。而且他就算說出來,馬東也會不服氣,事情很可能會適得其反。與其亂嚼舌頭,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絕了馬東的心思。以馬東的三分鐘熱度,估計不用等到過年,就會忘記芊芊到底是什麼人了。
馬東知道無法採取感情路線,不由轉移話題道:“十三哥,後天便是週三,你打算怎麼迎接鐵牛兄弟?”
牛皓凌輕嘆道:“你想和我過去嗎?”
“想啊,我這輩子還沒進過監獄呢。”馬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撲稜稜的jīng神抖擻。
牛皓凌點點頭,笑道:“那後天,就咱倆去吧。”
馬東皺眉道:“我覺得不妥。”
“怎麼了?”牛皓凌詫異的望著馬東。
馬東很嚴肅的說道:“十三哥,你不覺得氣勢不夠足嗎?還是說你沒看過黑道大片?一般兄弟出獄,當大哥的必須要帶足小弟,先把氣場給做出來,所以我覺得,咱們先找群臨時工,統一穿上黑sè西裝。。。”
“去你。媽的黑sè西裝。”望著滿臉興奮,想體驗黑道電影鏡頭的馬東,牛皓凌抬腳就踹了過去。
馬東抓起筆記本一擋,哈哈笑道:“OK,OK,當我沒說。”
有了馬東打諢,牛皓凌的心情稍微變好了一點,他兄弟要出獄了,這才是他的人生,他和雷萱萱之間,或許根本不會碰出火花,火花有兩類,一種火花是溫馨的,一種火花是灼熱的,灼熱的火花,足以將兩個人的愛情燒成灰燼。
這些年他賺了不少錢,只可惜他的存款和房價漲幅成正比,所以看不上並不太多,只給鐵牛買上一套兩室居所。家雖小,但有了家就有了依靠,他可以繼續隨波逐流,卻不想鐵牛隨著他過顛沛流離的生活。
那個老酒鬼不是個東西,卻將他和鐵牛養大,至少也要替那個不是東西的老東西做點什麼。
後天凌晨,牛皓凌早早的便起了床,他一夜未睡,有些事越到眼前,越是讓人覺得緊張。
馬東今天穿的很酷,一身得體筆挺的黑sè西裝,頭髮豎成了灌籃高手仙道式,正站在落地鏡旁邊搔首弄姿,擺弄著一副從淘寶購買的高檔墨鏡。
牛皓凌從洗手間出來時,馬東還在練習鞠躬的姿勢,姿勢像極了電影劇情裡,小弟拜見出獄大哥的姿勢。
牛皓凌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強忍住踹飛馬東的衝動,說道:“咱們走吧。”
“十三哥,你確定就咱倆去嗎?”馬東還對最先的念頭抱有奢望。
牛皓凌沒有接這個話茬,直接走出了房門。
又是一夜大雪,泉市郊區變成了一個粉妝玉砌的世界。白花花一片,那些落光了葉子的樹木上,掛滿了蓬鬆沉甸的雪球。奧迪車飛快駛過,樹木輕輕搖晃著,雪球簌簌落落地抖落到地上。
鐵錘監獄處在泉市郊區,在兩座大山之間,左側一座大山是監獄所屬的煤礦,右側一座大山是監獄所屬的石料廠,清晨出完飯,不少服刑人員在獄jǐng的監督下,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這就是齊州省最大的監獄?”馬東走下車,望著那個最高的瞭望塔,發現塔內沒有機關槍以後,神情禁不住有些蕭索,現實和電影的差距真的很大。
牛皓凌下了車,深吸了一口氣,他今天穿著一身羽絨服,手裡還提著一些禮品和一件剛買的羽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