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位面,晴國。
正值夏季,炎熱異常,知了在樹上不停地叫喚,陽光透過縫隙撒下一片光輝。
皇宮中本來一片祥和,突然一聲尖叫打破了寧靜——皇后居住的清風殿中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夾雜著穩婆的聲音:”用力啊,娘娘,用力,孩子就快出來了!“
殿外,一個身穿龍袍的挺拔身影不斷地走來走去,眼睛不時的往殿內望去,雙手緊緊地相握,英俊的臉上滿是焦灼。
旁邊坐著一位身著華服,年邁卻精神的老婦人,身後的宮女盡心地為其扇著扇子,頭頂一個大大的帷帳遮去大半陽光,面前還放著一大堆冰塊,企圖減少夏季這炎熱的感覺。
除了男子和婦人,宮女和太監整齊地排列在兩側,人數浩大,但卻無一人發出聲音,只餘下不知情的知了不斷地叫喚。只怕是宮人們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心情不佳,唯恐觸怒龍顏。
老婦人看著男子不斷地走來走去,無奈的開口:”皇兒,你就不能歇息會嗎,哀家的眼睛都要被你轉暈了。“
男子轉過身道:”母后,朕怎麼能不擔心呢,扶蘭她這畢竟是第一生孩子,萬一唉,這都一天一夜了,也沒見孩子出生,朕真的怕發生什麼不測。“
太后笑眯眯道:”哀家知道你和扶蘭自小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自然擔心她。但是這女人生孩子就像在鬼門關走一遭,哀家當年生你可是整整兩天才生下來呢,而且有醫術甚好的李太醫坐鎮,一定不會有事的,無須太過憂心!“
跪在殿門外的一眾太醫聽此皆道:”臣一定竭盡所能保皇后母子平安,請皇上放心。“
夜天嘆了一口氣:”唉,但願如此吧!“
就在此時!
又一陣異常慘烈的聲音自殿內傳出:”啊!!!好痛!“
夜天和太后二人均是臉色一變,夜天提步就要往殿內走,剛好一名穩婆從裡面連滾帶爬的出來,與夜天撞了個滿懷。
她顧不上告罪,順勢跪在夜天面前顫抖不已的道:”皇上,奴婢們無能,皇后娘娘難產了,請皇上快快定奪保大還是保小。否則時間一長,皇后娘娘恐怕要一屍兩命啊!“
聽了這話,夜天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身子差點站不住,朝太醫們怒吼道:”什麼保大還是保小,朕要兩個人都平平安安,如果任何一個人出現意外,朕就殺光你們給皇后和皇子陪葬!!“
太醫們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冒出的冷汗,忙道:”是是是。”
穩婆聽了夜天這話身體顫抖更加厲害:“皇上饒命啊,不是奴婢們不盡心,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求皇上饒恕奴婢們吧。”
此時太后來到了夜天身邊,她把手放在夜天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然後轉過頭看著太醫和穩婆嚴厲的道:“哀家命令你們竭盡全力保護皇后和孩子的安全,若實在不行,就,保大人吧!”
太醫和穩婆忙答道:“是,臣(奴婢)遵旨。”
夜天聽了這話震驚的看著太后:“母后,您”
太后道:“哀家知道你們兩人感情深厚,又豈能讓你以後身處痛苦?”
夜天眼角慢慢溼潤:“謝母后。”
他知道母后多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如果是個皇子,那必定是下一任儲君,而如今,母后為了不讓他痛苦甘願放棄孩子,這其中的母子深情,讓他如何回報?
就在夜天心中愧疚難安之時,穩婆已經跑進了殿內繼續給皇后接生。夜天也無心再去想其他事,一心一意的祈禱扶蘭和孩子們平平安安。
又是大半天的時間一晃而過,殿內的叫聲由悽慘慢慢變得無力,聲音緩緩弱了下去。接著就傳來穩婆充滿恐懼的聲音:“皇后娘娘,醒醒啊,皇后娘娘!”
夜天聽著這虛弱無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