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南隱已經覺得被冒犯了,她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公園,並且再也沒去過。甚至開始疑神疑鬼的覺得自己住的地方也已經不安全,隨時隨地都有人在看著自己。
繼續住下去只會讓南隱覺得煎熬,於是也只能離開,雖然她很喜歡這個地方。
南隱是連夜離開的,凌晨的時候叫了車離開了住的地方,她知道這樣有點不安全,可是繼續住下去似乎也不太安全,她似乎已經忘了即便有人看著她也是沈灼言的人。
但是沈灼言這個名字目前對她來說,也並不是安全的代名詞了。
她對沈灼言給自己造成的傷害沒有釋然,也沒有消散。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消失,南隱也並不強求自己,她只是偶爾會想起那個人,開始慢慢想起那天的最後好像有人說沈灼言是在復發,是在生病,她不知道現在沈灼言是不是已經康復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
沈灼言生病,南隱其實很想陪在身邊的,如果是普通的病。
南隱去了車站,又隨即買了一趟最近出發的班次列車,晃晃悠悠的到了另一個地方,下車的時候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裡其實離橫店很近,想起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姚文柔。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多的事情壓下來讓她沒有時間去處理很多事情,自己說了去看她,卻消失了快一個月,電話什麼的都停掉了,她不知道會有多擔心。
南隱於是聯絡了姚文柔,只是可能是換了新號碼,姚文柔並沒有很快接聽,南隱也沒有在意,又買票去了橫店。
不過剛到橫店,姚文柔的電話就打過來,她的聲音很有禮貌:“你好,剛才沒接到你的電話,請問哪位?”
姚文柔是不接陌生電話的,南隱也是上了車才想到,所以想要親自去找她,但她現在回了過來,南隱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她是為了自己,期待自己有一天可以主動聯絡她,她擔心自己換了號碼,所以才會破天荒的接聽,甚至是主動回撥過來。
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南隱第一次胸口有熱熱的感覺,她站在人來人往的出站口,笑著說了句:
“柔柔,是我,南隱。”
電話那端至少停頓了幾秒的時間南隱才聽到聲音,驚喜的,憤怒的,最後也化為終於等來的一聲哽咽:“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你還知道聯絡我,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的快瘋掉了。”
南隱的反應有些遲鈍,她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姚文柔的憤怒是為了自己,自己胸口也漸漸的溫熱起來。
“對不起柔柔。”南隱出聲道歉:“我最近有點事情,所以沒有和你聯絡,你還好嗎?我來找你了,我現在在橫店,我來探班了,但是我忘記給你帶好吃的了。”
姚文柔精準的抓住重點:“你在橫店?你去橫店了?”
南隱反應快了一點,意識到姚文柔說的是‘去’,而並非‘來’:“你不在嗎?”
“我回北城找你了!”姚文柔喊道:“我這麼長時間聯絡不上你,我能不擔心嗎?我回來一週的時間了,怎麼都找不到你,你要再不給我打電話,我就馬上報警了。”
南隱笑了起來:“那我這個電話打的還真及時啊。”
姚文柔沒有笑,問她:“你不打算回北城是不是?那好,你就在橫店等我,我馬上回去找你,我在橫店有酒店包間,我讓我助理過去接你,你不要再亂跑讓我找不到了。”
南隱說好,和姚文柔掛了電話之後就乖乖的在原地等助理來接。
沒有過多久的時間,姚文柔的助理就過來接南隱去了酒店,南隱有點緊張,問:“需要我的身份登記嗎?可以不用嗎?”
大概是被姚文柔交代過,助理沒有覺得詫異和意外,對南隱笑笑說:“登不登記都可以,沒所謂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