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秦藝晗幾乎懷疑自己聽到的:“你問我要證據?這需要證據嗎?沈灼言說要廢了我的腿,節目結束當天我的腿就斷了,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康復,我這條腿難道不是證據嗎?你還要什麼證據?”
“證明你這條腿確實是沈灼言讓人拿走的證據。”南隱語氣淡淡:“否則在我眼裡它就是一個意外。”
秦藝晗氣的快要笑出來:“你覺得沈灼言那樣的人,做事會留下證據讓我去告他嗎?”
“所以,你怎麼證明這就是他做的呢?”南隱很無辜的看著秦藝晗:“我知道你對於自己受傷這件事覺得很無辜,但現在是法治社會,沒有人敢無緣無故的就去傷害另一個人的,同樣的人,一個人也最好不要隨隨便便的無汙衊誹謗另一個人,這也是不對的。”
“你不相信。”
“我只相信證據。”南隱說。
這一次換秦藝晗沉默下來,她目光冷冷的落在南隱臉上,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後來的某一個節點,她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樣的笑了下,幾秒後又笑的更放肆了一些。
南隱像是不明白她笑裡的含義一般,就那麼看著她,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表演。
“南隱,你不是非要證據,你是不願意相信我說的就是真的,就算我把證據拿到你面前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你只相信你自己看到的,也對,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捨得離開這麼一個男人呢,這輩子你都沒見過這麼多錢吧?就算將來有一天被他玩死了,你或許也心甘情願吧?”
南隱聞言輕笑了下,看著秦藝晗:
“你看,你自己是這樣的人,還覺得全世界都和你一樣,和你是一種人,你說得沒錯,我是沒見過什麼世面,沈灼言也的確有很多很多的錢,你覺得我是因為錢和他在一起的也沒什麼毛病,反正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但是秦藝晗有一點我覺得你想錯了。”
“什麼?”秦藝晗搖頭:“這些事情我翻過來覆過去想了這麼多天,不可能有任何的漏洞,我不可能想錯,這一切都是沈灼言做的,不可能還有第二個人。”
“就當是他做的好了。”南隱可有可無的說:“所以呢?他做錯了嗎?他不該這麼做嗎?”
秦藝晗有一瞬間都沒明白南隱口中說出的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每一個字她都明白,但偏偏拼在一起她就不明白了呢?什麼叫不應該這麼做嗎?難道在南隱看來,沈灼言做的這一切都是對的,都是應該的嗎?
“你……”
“你確實害我從馬上跌落這件事是真,我的腳確實因為你的過失而傷到一週的時間都沒有辦法獨自行走也不是假的,這件事的結局只是我運氣好,而受了一點的小傷而已,可如果我那天運氣不怎麼樣呢?如果沈灼言沒有陪在我身邊,及時的救下我呢?你覺得我還會站在這裡和你說話嗎?我還有這個機會嗎?”
秦藝晗大概從沒想過會從南隱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一時之間愣在原地連個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南隱卻對秦藝晗的反應並不意外,又或者說不管秦藝晗對自己的話有什麼反應,南隱都並不在意。
“秦藝晗,沒有讓這件事對我造成更大的傷害,只能是我運氣好,所以並不是你做了一件無心的事情而覺得自己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的理由,且不說你無法證明這些意外就是沈灼言做的,就算是他做的,我也覺得他沒有做錯。”
“他只是為我討回一個公道,這是對的,因為道歉沒有用,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完全的感同身受,只有讓對方也知道有多疼,她才會長記性,就像你當初一手促成我被網暴,你大概也不會知道我那個時候有多痛苦,不是嗎?”
話說到這裡,秦藝晗便多少明白了南隱的意思,笑笑:
“你恨我,在報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