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隱多少有點明白沈灼言有時候的嘴巴毒是像誰了。
但這沒什麼不好,生悶氣可不是什麼值得推崇的好習慣,它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內耗,讓氣自己的人越來越得意,就應該像溫容這樣。
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老太太大概還沒有經歷過這麼多人的情況下有人這麼不給她面子,臉上的表情都要維持不住的同時,那已經並不太緊實的肉也在發抖。
南隱覺得她說不定會在下一秒衝過來,而南隱也做好了隨時衝到溫容面前護著她的準備。
但沒有,老太太身邊的一位小姑娘扯了扯她的手臂,小聲跟她說了什麼,於是老太太肉眼可見的冷靜下來,最後甚至還笑了笑,開口說道:
“我過來是給小言慶祝生日的。”
說完便略帶真誠的看著沈灼言:“小言,生日快樂。”
沒有人應他。
一開始老太太出現的太過扎眼,沒有人注意到在老太太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二十左右的小姑娘,如今老太太的態度轉變,幾乎讓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那個小姑娘的身上。
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有著江南水鄉的柔美,黑直長的秀髮,一身素淨的衣服讓她整個人都看起來很乾淨,似是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她,小姑娘也落落大方的打了招呼:
“你們好,我是林止,現在在老太太身邊照顧她。”
如果說愛屋及烏存在,那麼恨屋及烏也有一定的道理,林止站在老太太的旁邊,應該是讓人喜歡不起來的,但是奇怪的,南隱對她並沒有任何不好的感受。
或許是那雙眼睛太乾淨了,或許是她的面相讓人看起來就很舒服。
南隱希望她不要被老太太影響,不要是和她一樣的人,那樣就有點太可惜了。
林止打了招呼卻沒人回應什麼,也不太合適,畢竟她是老太太帶來的人,林止也並不在意,安安靜靜的在老太太身邊站著,當一個隱形人。
老太太視線掃過眾人:“怎麼?我來給小言過生日,都不請我坐下嗎?”
“不必了。”沈灼言淡淡開口:“這裡不太歡迎你。”
“小言,還在怪奶奶嗎?”老太太走過來站在他的面前:“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如今你也好好的站在我面前,還掌管著整個公司,有些事該放下也就放下吧,而且你怎麼就不明白,或許就是當初我做的決定,才讓這一切看起來都很好呢?”
很多話都不該南隱來說,她只是沈灼言的妻子,並沒有經歷過那些煎熬的事情,她的身份也不合適。
可她還是想說,她氣不過,甚至想要上前走過去撕了老太太這張讓人生厭的臉:
“話不是這樣說的吧?老太太。”
老太太似乎也沒想到南隱會開口說話,目光移過來,帶著一點輕蔑,她還是沒有在沈灼言剛才摔的那個杯子裡得到教訓,對著南隱很是不客氣。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南隱笑笑:“這裡是溫家,我姓南不姓溫,老太太你大概也不姓溫,既然你有能在這裡耀武揚威,怎麼可能沒我說話的份兒呢?沒這樣的道理不是?而且我聽不下去,不說的話我今天晚上要睡不著的,所以你就算不想聽,也得聽著。”
老太太怎麼會把南隱放在眼裡,所以在她話音剛落下的同時就想開口反駁什麼,但南隱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只緩和了一兩秒的時間就再度開了口。
“老太太,你今年少說也有七八十了吧?我很好奇你活到這個歲數就沒人教你要知錯就改,在對不起的人面前要好好說對不起,求得他的原諒,也要把你這並不怎麼值錢的面子暫時放下的道理嗎?”
“我今年才23歲,這個道理我三歲就明白了,你不懂嗎?”南隱的話越來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