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不用操心,為什麼放著這種好日子不過,要學我們出來打工?”
李平璽揪著李盡藍的衣袖,囁嚅道:“我只是……覺得讀書幫不了你們……我不想給你們新增負擔……”
“你的想法,我們都清楚。”李盡藍說,“只是,我們誰都不需要你現在出來打工,你這麼小能做什麼呢?而且像我們這樣,掙的也只是辛苦錢,你要好好讀書,以後才能掙大錢。”
李盡藍頓了頓,又看向謝欺花:“姐姐她也是這個意思,你不要覺得她太激進,她這麼做,也是為你著想。”
如此這般,一家三口唱紅臉的有了,唱白臉的也有了。李平璽非常受用。
“姐!哥!我現在就去看書!”
他風一樣揹著書包回臥室。
謝欺花由身到心的舒出一口濁氣,又指了指臥室的方向,苦笑著搖頭。
“李平璽這種啊,就是需要有人督促才肯學!”李盡藍說出了她的心聲。
謝欺花被他善解了意,頻頻頷首。
“你弟要是像你這樣懂事就好了。”
後來的日子裡,這是她最常說的話。
此時,李盡藍卻只是含蓄地笑了笑:“平璽只是擅長表達情緒而已。”
謝欺花仔細地端詳著,抬手讓他到跟前:“你最近是不是又長高了?”
“有嗎?我沒怎麼關注過。”
李盡藍為此喝了許多牛奶。
“真的。至少有兩厘米。”她又問,“劉海也長了,是不是又該剪了?”
“……應該是吧。”李盡藍說。
他在成長,這真令人感到欣慰。
“走。”謝欺花起身,“去理髮。”
“把平璽一個人留在家裡……”
“你管他做什麼?”謝欺花睨他。
李盡藍跟著謝欺花出了居民樓。
“多久沒回來了?”謝欺花問。
“從一月底到現在,四個月了。”
“過得還好吧?沒遇到什麼問題?”謝欺花難得表露出如此的關懷。
“沒有。”李盡藍說,“下個月底就結課了,到時候把剩下的錢轉你。”
“都說了,你慢慢還,我不著急。”
“……嗯。”李盡藍瞥到她在笑。
他多問了一句:“在笑什麼?”
“笑你老實。又沒那麼老實。”
李盡藍低眉,不明白她是誇還是貶。
“說你在沒必要客氣的時候客氣。”
謝欺花:“說你客氣吧,當初突然來武漢,還把你弟留在我這兒,沒見過你這麼膽大的人;說你不客氣吧,給你錢也不要,什麼都要還,醫藥費也要還,學費也要還,還這麼見外。”
李盡藍不知該說什麼。
到髮廊,他進去理髮。
謝欺花站在一旁和理髮師聊天,讓他把李盡藍的頭髮修好看一點,不要把鬢角推得太短。
理髮師說來來來剪刀給你,是你剪還是我剪,別教我做事。又送了謝欺花一次髮尾護理,才把人給搞走了。
李盡藍剪完頭髮,謝欺花也洗完了。
她眯著明亮的眼看他的新造型兒。
李盡藍沒由來的有些緊張。
“剪的還行。”她湊近些,眉還是如平常那樣微微蹙起,“就是鼻樑上怎麼老是有頭髮?”
理髮師說:“我擦過了,但他鼻樑太高了,我就沒見過這麼高的鼻子。”
“閉眼。”謝欺花接過紙巾給他擦。
輕輕的。
癢癢的。
可能是碎髮,也可能是紙巾。
或姐姐的指尖。
“好了。”李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