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才那樣事事惹我?”她不敢相信他氣量狹小到這副德行,不就是幾份轉贈的禮物嗎?他……好會計較喔!
“不惹你,你連個正眼也懶得給我。”
她大笑。“長孫晉,你好幼稚!”
遲來的嘲笑教他大大一嘆。“是啊,我幼稚,還很駑鈍,等到你要嫁人了,為了避嫌,不敢再隨便跑去見你,只能在心裡想你,那滋味真酸。”憶起當年,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你後來去燕京……不會是為了這個原因吧?”收起笑,容雲靦覥開口。
“你認為我吃得下你跟別人的喜酒?”要他眼睜睜看著她嫁作陳婦,往後又得聽著全鎮江人喊她陳夫人,他光是想像就受不住了,當然是乾脆離開這塊傷心地啊!
原來,楚楚說的……全是真的。
他的剖白,解開了迷霧般的情思,她心念一動,緊緊地回摟他,與他深深相依相偎。從未如此貼近他的心,這份氾濫成潮的感動逼出她的淚。
“我真的以為你討厭我,就算你為我做了那麼多,我總是認為你在報恩而已。”她哽咽著,被這個心結縛住太久,總教她把他的好跟報恩聯想在一起。
“對長孫家有恩的,可不僅僅是你容家。”長孫晉嘆息,看來駑鈍的不只他一人哪。“我總不可能把那幫恩人之女都娶回來吧?有房間閒置她們,倒不如多招幾個丫頭來侍候你這二夫人。”大哥結識了那麼多的知交恩人,他哪消受得起呀?
“別把我說得有多矜貴似的,我又不是那些飯來張口的大小姐。”被他逗出滿臉笑意,她抹去淚水,踮起足尖,朝他下顎印上淺吻。
她稀有的主動惹他心坎一熱,箝制於她身上的長臂順勢束緊,他的滿腔深情皆化作了纏綿深吻——
他是一罈入窖已久的女兒紅,等待她夭夭韶華的絢麗盛放,為她揭開世間最醲郁的醺然芳香,教曉她情字如何醉人神魂的刻骨滋味。
“你在我心裡,就是最矜貴的那個人。”唇齒廝磨間,他嗄聲輕喃,深沉的目光流露出眷戀。“雲兒,我明日就得啟程去燕京,那名水姑娘會留下來伺候你。”
沉溺於他萬種柔情裡的容雲,愣了好半晌才把他突來的話語聽進心裡。
“什……什麼?”她盡褪迷亂的小臉一片吃驚,明日不是說好了去杭州嗎?
長孫晉也沒料到事情會這般倉卒,水嫣等同於燕王的命令,只要她來了他就不得不走,為了不讓容雲懷疑他與水嫣另有私情,他才強行把水嫣留下。
“雲兒,我們成親不過三個月,你已能操持『麟盛行』,從今以後,『麟盛行』是屬於你的了。”離開之後,他能給她的,便是這麼多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搖頭,隱隱約約似是察覺到什麼,讓她的眼眶發澀。“你去燕京做什麼?今早你還好好的——是了,你說那個水姑娘是燕王爺的人……是燕王要你去燕京?你又回去那裡做什麼?”
逐步推敲的問題逼得他無處可逃,他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多內情,但不先行對她坦白,她必然胡思亂想。
“我在燕王宮釀酒,同時也是王爺的謀士,我曾許諾王爺將來定必助其奪得天下,如今,是時候回去履行我當日的承諾。”
略過燕王有恩於容家的往事,只因他太明瞭她的性子,他不想她認為是容家害他虧欠王爺人情,更不願她對自己心存歉疚,反正,他勢必起行。
原來,水嫣所言的那些“一諾千金”、“玉成之意”,全是意指他與燕王的瓜葛,而非與她本人……
如今,她倒寧願他倆有私情,也不願他赴燕京之約。
“不要去。”酸澀的淚光浸染著她充滿懇求的水眸,她只想挽留他,絕不讓他去那種鬼地方。
“還記得我說過無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