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主和。
到底他也只是個小小的宰相,又不是皇帝老子。
“南方的叛黨不足畏懼,只要攻破紅旗陣營就等於大獲全勝;北方叛黨,在我數次試探下,有意談和,差那臨門一腳,我卻被皇上召回……”龍羿天無奈的扶著額。
“我看那北方聯軍首領,挺有一套的。”班昊嶽像是忽然有了聊天的心情,天外飛來一筆。
“仇絕俠是個人才,野心也很大。”龍羿天在不確定班昊嶽是敵是友前,他不會輕易透露仇絕俠的底。這幾年的征戰,意外地讓他這天朝大將軍,與北聯叛軍首領結成好友,這發展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班昊嶽思索了半晌,“將軍,你說這仇絕俠有沒有作皇帝的本領?”為了他的自由與快樂,他決定豁出去問了。
“班大人,這問題何以成立?我都說了他有和談的意思……”龍羿天越談越不明白這宰相想些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先回答我。”班昊嶽甩了甩手敷衍著。
“本領自然有,不過我是不會讓他做出逆天而行的事。”
“什麼逆天而行,我說龍將軍,你想得太嚴肅了,我看這北聯軍的產生也是順應天命,若天朝有個萬一,也是註定的。”班昊嶽一想到自己可以開始告老還鄉的念頭,他就喜上眉梢。
龍羿天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國宰相說的話,他難道不想保全自己的國家、保全自己的地位嗎?
“有我龍羿天在西京的一天,我就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龍羿天怒氣衝衝的說。
瞧他氣得,班昊嶽同情地看著他,忽然,語重心長的說:“龍將軍,咱們皇上沒有治國的才幹,卻也是不爭的事實,與其讓國家敗壞,還不如讓有心人接手,百姓才能安定下來。”
龍羿天詫異地看著他,“班大人何以如此悲觀?”
“伴君如伴虎,我再瞭解咱們皇上不過了,他根本無心朝政、整日玩樂、驕奢無度,為了建那花霞宮,不顧百姓之苦加重課稅,以致引起叛亂,我是勸也勸不動、罵也罵不聽,早已死了那條心。”
雖然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神秘不已,現在更加上行事詭異、作風怪誕之名,班昊嶽從來不去向別人解釋什麼,不過對於一心為百姓、盡忠職守的龍羿天,他向來有一份欣賞。
“我看那北聯軍首領很有帝王風範,不僅很快統馭了北方多支叛軍,更嚴管士兵、安撫民心,成為北方地下君王,這樣的人,才該讓他坐上龍椅。現下,改朝換代才是天下百姓之福。”龍羿天畢竟是個帶兵打仗的將軍,對於朝中之事,自然沒有班昊嶽這麼清楚,他的思緒直來直往、不拐彎,效忠了天朝皇帝,也沒想過要改變。
“可是班大人為何不看看西京,所有百姓樂天知命,對皇上愛戴有加,即使賦稅變重,皇上也非全無建樹,整修了通港的運河、築了黃河的提防,全都是皇上下的令。”
“即便皇上貪玩了些,我們這些作臣下的多擔待一點也就足以彌補,何苦要百姓承受改朝換代之苦呢?”因為你不是跟皇帝對仗的那個倒黴鬼!班昊嶽在心底吶喊,他說的那些建樹,那一項不是他逼著皇帝吐出賦稅去做的?
龍羿天看班宰相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不明就裡的問:“難道班大人另有隱情?”
“我可以拖住周詳一陣子,直到我告老還鄉,以後就沒我的事了。”知道自己說不動龍羿天頑固的腦袋,班昊嶽也懶得多動唇舌。
“告老還鄉?”龍羿天疑惑地看著班昊嶽,“大人今年貴庚?”
“近不惑之年。”班昊嶽說的臉不紅氣不喘,他才三十剛過四。
“那班大人正值壯年,說什麼告老還鄉?”班昊嶽嘆了口氣,不想再跟眼前這個做事認真、一板一眼的人討論自己的辭官計劃,他等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