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只要劃分責任,讓保險公司賠償就行,根本沒有跑路的必要:“那謝謝你啊,同學。”
水向東擺了擺手。
倪曦沒做聲,轉身往前走。倪暉騎著單車從後面過來了,看見水向東:“你怎麼還在這?也太慢了吧。”
水向東笑了笑:“本來也沒多遠,剛才我坐的車撞車了,耽誤一會兒。”
倪暉從車上下來,推著車和水向東往前走。倪曦回頭,看見了倪暉和水向東。倪暉也發現了倪曦了,小聲地罵了一句:“我操,真他媽晦氣,怎麼是他。”
水向東也小聲說:“我比你更晦氣,剛才就是他的車撞到了我的車。”
倪暉看著水向東,皺著眉頭:“他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讓他的司機走了。”水向東小聲地說。
倪暉看見倪曦不住回頭來打量他們兩個,想起一個可能:“你說他是不是也是重生的?”
水向東笑起來:“不可能,他那樣的人,只配下地獄,怎麼可能重生。他如果也是重生的,這個世界早就亂了套了。你別瞎想。他應該是認得你。”
倪暉說:“最好跟人打聽一下,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
水向東說:“好,我去找人問一聲。”
中午放學的時候,倪暉在教室等水向東,等人的空檔,他去上廁所,此時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廁所裡也沒幾個人。倪暉從廁所隔間裡出來,看見倪曦在水龍頭前洗手,他愣了一下,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過去。倪曦慢慢地洗著手,然後轉頭看著倪暉:“你是倪暉?”
倪曦這話一出口,倪暉心說,原來他不認識自己,他便也裝作不認識:“你是誰?”
倪曦笑了一下,笑容很是邪氣,他的模樣長得像倪衛揚,但是沒有倪衛揚陽剛,帶了點陰柔之氣,漂亮得有點像女人。“倪衛揚你知道吧?他是我生父。”
倪暉覺得這話很是奇怪,倪曦居然這麼稱呼倪衛揚,生父,難道他還有養父?倪暉板著臉:“我跟他任何關係都沒有。”
倪曦勾起嘴角笑了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可是你們害得他坐了牢,他應該會惦記你們一輩子。”
倪暉簡直要抱著肚子哈哈大笑,他冷笑一聲:“你們父子還真是如出一轍,自己作死,然後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你們是不是?真是好大的臉,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他要是敢再來找我,我還是要孝敬他去吃公家飯。”說完就往外走,每次碰上倪曦都是在這種骯髒的地方,真是跟他挺相配的,那簡直是比糞坑裡的大便還臭。
倪曦的臉變得通紅:“倪暉,你不要太猖狂,我遲早會叫你好看。”
倪暉站在廁所門口,頭也不回地說:“有病吧你。”然後走了。
水向東在樓下等著他:“怎麼這麼久才下來?”
“遇到倪曦那個變態了。”
水向東睜大了眼,瞳孔猛地收縮:“他來找你?”
“沒有,廁所碰到的。”
“你跟他說話了?”
“說了,果然是個變態,他說倪衛揚是我們害得坐牢的。我都要笑死了,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神經病,將自己的一切錯誤都歸咎到別人頭上,太噁心了。”倪暉簡直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一種想吐卻吐不出來的感覺,他覺得奇怪,造物主怎麼還能容許這樣的生物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呢。
水向東看著倪暉,有點心疼他,這種事擱誰身上都不好受吧,這樣變態的血親,甩都甩不掉,就像跗骨之蛆,想想就覺得毛骨悚然:“走吧,先回去吃飯,再陪我去買車吧,中午不能午休了。”
倪暉推上自己的車:“這附近有個山地車的專賣店,先去買車,然後再回去吃飯。你帶錢了沒有。”
“帶了,那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