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
廢棄廠房飄蕩著濃烈的血腥味兒。
三個男人分別綁在一根承重柱上,保暖用的棉服已經被人剝去,就連身上唯一一件用來遮醜的內褲也早已被鮮血染紅。
寒風凜冽的冬季,又經過一夜折磨,已經有兩個失去了意識,鬆鬆垮垮地掛在那兒,另外一個靠在柱子上瑟瑟發抖,說不上是冷還是疼。
他不敢抬頭,只滿眼恐懼地盯著地上那雙來回踱步的高定皮鞋上。
每走一步,都發出咔噠咔噠的聲音,落在啤酒肚男人的耳朵裡,就像是再給他的生命進行倒計時。
“繩子解開。”
耳邊響起淡漠如斯的聲音,黑衣保鏢立刻上前,鬆開繩子的瞬間,三人卸了力似的摔在地上。
隨後從口袋裡摸出一把匕首遞往視窗的方向。
喻辭琛背對著他,狹長眸子微微眯起,迎著風口的方向揚起下顎,靜靜聆聽著身後那場由恐懼與求饒密織起來的交響樂。
光影落下,打在他輪廓分明的身軀上,越發顯得雲淡風輕。
聽夠了,才轉身接過保鏢手裡的刀柄。
一個眼神,保鏢便心領神會,將已經昏迷了的男人的手拉過頭頂擺好。
喻辭琛嘴角噙著一抹嘲弄,不疾不徐地蹲下身,擺弄著手裡把柄明晃晃的匕首。
下一秒,手起刀落!
陷入昏迷的男人感受到劇烈疼痛,睜開雙眼的同時,一道毫無人聲的慘叫響徹雲霄,不過幾秒,又再次昏死過去。
喻辭琛面無表情地從他面前繞過,對另一個人如法炮製。
很快,四隻斷手齊唰唰地擺在了那唯一一個還有意識的男人面前。
一夜磋磨,他精神與身體都早已到達了極限,又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同伴變成殘廢。
各種打擊下,他早已在崩潰的邊緣。
待喻辭琛再次揚起刀刃時,男人朝他歇斯底里地大吼,“給那娘們兒下藥的人是羅家二少,冤有頭債有主,您不能只拿我們幾個出氣啊!”
聞言,喻辭琛面色陡然一沉,“你說什麼?”
“四少!”
沒等男人解釋清楚,一聲急呼便從樓梯口傳了過來。
喬奈一路小跑,深色凝重的將手機舉到喻辭琛面前,“出事了。”
螢幕上面,是一張清晰度極高的雙人照片。
正是昨晚,他抱著衣衫不整的雲薔從會所包間出來。
配文是:姑侄亂.倫,世紀醜聞!
——
雲薔接到韓英蘭催命似的電話時正和同事一起吃飯。
咒罵聲順著聽筒傳出的瞬間,同事怪異的眼神也隨之投了過來。
雲薔面露尬色,說了聲抱歉,匆匆離開。
驅車返回老宅。
剛到門口,一道手機提示音便傳了過來。
她靠邊停車,開啟手機,才發現是醫院血檢結果的電子版,正要點開看時,卻忽然被一通電話打斷。
雲薔迫不及待地劃下接聽,“怎麼樣?”
對面傳來清朗隨意的聲音,“我黑進暢逍遙的監控系統,發現你說的那段時間裡所有監控都被人有意抹去了,後來打電話問過暢逍遙的經理才知道昨晚三樓監控突然故障,有部分監控丟失了。”
聞言,雲薔心臟猛地一沉。
低頭看了眼血檢結果,'無異常'三個字幾乎將她全身血液都凝結在了一起。
證據沒了,雲薔脫力般地靠在座椅上,啞聲問:“還能恢復嗎?”
“能,不過需要時間。”
柯朗和她是發小,也是鄰居,和她同歲,從小跟祖父母住在雲城。
上小學的時候才被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