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力似的倒在路邊。
“誒,姑娘!”
車輪摩擦地面,伴隨著車門甩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雲薔顫顫巍巍地轉頭,身邊已然蹲了一位中年男人。
陌生中透著熟悉。
雲薔眼睛被止不住的淚水糊住,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是剛才送自己過來的司機師傅。
“姑娘,你沒事吧?”
“來,先站起來,地上涼。”
師傅看她倒在路邊,絲毫沒有猶豫地伸手去扶。
雲薔藉著他的力氣站穩身體,看了看四下無人的盤山公路,才意識到自己竟不知不覺地走了這麼遠。
她哽咽著問,“師傅,您還沒走?”
“這兒也拉不著人,我這不尋思著抽根菸慢慢走嘛......”
司機師傅抓抓後腦勺,“你這要去哪兒啊?我送你一程?”
雲薔微微點頭,顫聲吐出幾個字。
司機將她扶上了車,依言將雲薔送到目的地。
那是喻家的私人機場。
澳城離盛安距離太遠,每年這個時候,喻老爺子都會安排私人飛機送他們過去。
雲薔不是第一次跟著去祭祖了,就算不同他們一路也知道大概流程。
一聲轟鳴,兩架私人機從草地上飛馳而過。
喻家在來盛安之前,是在澳城發的家。
那是上個世紀的事情了。
凡是能做到家底雄厚的企業,手上難免都有不為人知的黑色賬目。
而喻家的那筆爛賬,早在幾十年前,喻老爺子帶領全家遷往盛安定居時就留在了澳城。
這麼多年過去,大家只記得喻家在盛安呼風喚雨下的風光,卻鮮少有人提起從前那些算不清的賬目。
雲薔聽喻辭琛說過,老爺子似乎很不喜歡回澳城。
如果不是家規規定喻家子孫每年祭祖,恐怕他老人家至死也不會再踏入澳城半步。
一排車子停在祖宅附近。
澳城祖宅不比盛安的喻公館那樣奢華富麗,面積還不到一半,但也還算夠住。
早在啟程之前,老爺子便已經吩咐人打掃過。
傭人們紛紛過來幫開車門。
車內眾人心照不宣的下車很快。
倒不是他們有多重視祭祖這事兒,而是所有人都知道這次祭祖不會像平時那麼簡單。
多數都抱著看戲的狀態。
果不其然,在看到祖宅門口站著的一男一女兩道身影時,年紀最小的喻思嬈率先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