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辭琛宿醉之後頭疼的厲害,看他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雲薔有點於心不忍,就默默起身往外走,等她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杯蜂蜜水。
她遞給喻辭琛說喝了吧,對他的頭痛有緩解。喻辭琛坐起來接過那杯蜂蜜水,他看著蜂蜜水,眼睛忽然有點澀疼。
他想起來以前自己每次應酬回來,雲薔都會給他準備一杯像這樣的蜂蜜水。
有時候他喝的實在太多,幾乎到了人事不醒的地步,雲薔還會徹夜不眠的照顧他。
雲薔是個有耐心的人,有她在,喻辭琛從來不會擔心自己第二天會宿醉頭疼。
以前他總以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也對雲薔對他的照顧習以為常。直到前段時間,雲薔決定和他劃清界限開始,喻辭琛才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失去……
杯子的溫熱透過手掌傳到指尖,喻辭琛斂去眼睫,很小聲的對雲薔說了聲謝謝。
聲音太小,雲薔沒有聽清,他問喻辭琛說了句什麼?
喻辭琛深吸口氣,抬起頭很認真的看著雲薔,一字一句的跟她說了聲對不起。
聽到喻辭琛的道歉,雲薔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就下意識的問他為什麼要道歉。
喻辭琛說,雲松的事,他很抱歉。
提起雲松,雲薔眼角不自覺的溼潤。
他在等著喻辭琛的下文。
甚至在想喻辭琛是不是要把喻老爺子派人制造車禍的事情告訴自己。
雲薔甚至想好了,喻辭琛對他和盤托出之後她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喻辭琛端著蜂蜜水的手指越收越緊。指尖在杯壁上逐漸變得沒有血色。
雲薔看出了他的糾結,但卻始終沒有等到喻辭琛的下一句。
就只見喻辭琛端起那杯蜂蜜水一飲而盡,然後將水杯放回床頭櫃上。
雲薔大概知道喻辭琛在糾結什麼,可她還是不死心,所以就試探著問喻辭琛這個道歉是替喻家還是替他自己。
喻辭琛沉默了一會兒說都有吧。
雲松雖然不是他派人下的手,但畢竟跟他脫不了關係。
喬奈那邊雖然在調查,可又一直都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即便懷疑玉老太爺,但是沒有證據,懷疑也只能是懷疑。
既然沒有真憑實據的事,如果現在告訴雲薔,她一定沉不住氣。
到時候一旦衝動,後果將無法估計。
雲薔始終沒有等來玉子晨的一句實話,他眼裡的光也逐漸熄滅。
他對喻辭琛說,自從父親走後,雲松就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最近的人,喻辭琛的道歉他聽到了。
道歉是喻辭琛的事,聽不聽是她的事,可原不原諒是雲松的事。
喻辭琛擰了下眉心,雲薔卻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說時間不早了。喻辭琛還要去公司上班,趕快下樓吃早餐吧。
之後匆匆離開了喻辭琛的臥室。
餐桌前,保姆已經將早餐擺在了桌上。
自從之前雲薔胃痛到請醫生來家裡看診之後,喻辭琛就吩咐保姆每天早上都給雲強準備一份粥來養胃。
已經小半年了,除了沒在熙和灣住的那段時間,他幾乎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碗養胃粥。
一開始雲薔還覺得有些麻煩,後來時間久了,她也習慣了,沒那碗粥反倒感覺一天裡少了什麼似的。
今天林姐給他準備的是紅豆粥。
雲薔習以為常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可剛入口,她就便微不可見的蹙了下眉心。
林姐看出來雲薔的反常,他問雲薔怎麼了?是不是不合胃口?
雲薔搖搖頭。
又舀了一勺吃下去,他盯著碗裡的紅豆粥,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今天的紅豆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