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靈?
居然是辛靈?!
雲薔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她。
此時此刻,辛靈已經是喻辭琛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
她再也無法鎮定自若的和男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掙扎著想要將手抽出來,不想卻被他按的更緊。
雲薔氣急敗壞,“你、”
剛一張口,唇瓣便被他用手指壓住。
與此同時,門口傳來保姆周嫂的聲音,“辛小姐,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這還不都怪阿琛。”
辛靈還是那道清清亮亮的聲音,只是語氣裡多了幾分抱怨,“今天訂婚宴,可是賓客還沒送走他就不見了,喻爺爺生好大氣,派人務必把阿琛找回來,這不忙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所以我就過來這裡碰碰運氣……周嫂,阿琛回來過嗎?”
“沒有。”
周嫂面不改色地撒謊,“先生沒有回來。”
辛靈拖著長腔啊了一聲,難掩失望,“那他到底去哪兒了……”
周嫂沒有說話。
辛靈也沒有為難她,那句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想想也是,一個傭人,怎麼有資格打聽僱主的行蹤呢?
她靠在門邊兒拉著周嫂抱怨了一會兒,發洩完了,也就轉身離開。
打發走了辛靈,周嫂動作極輕的把門關上,一聲不響的往房間走。
全程只當他們不存在。
忽然,壓在唇瓣上的食指稍稍一鬆,雲薔鬆了口氣。
可下一秒,她便發現那跟手指並未離開,而是轉了個彎,和拇指配合著捏起她的下巴。
喻辭琛再次俯身。
“你不覺得我們這麼做,很對不起辛靈嗎?”
雲薔表情凝在臉上。
像被風吹落的樹葉般,情緒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只有起伏不斷的胸腔和微微抽動的嘴角,彰顯她難以掩飾的慌亂。
雲薔別過頭,“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是嗎?”
喻辭琛手指捏住她的下顎,醋意翻江倒海般在心底湧動。
片刻,一絲冷笑溢位喉間,“看來小姑姑記性不好,需要我提醒一下?”
男人聲音裡透著森冷的憤怒。
可雲薔此刻卻已經有些麻木。
她當然知道喻辭琛指的是什麼,也知道剛才在喻宅,老二和老三說的那些話讓他聽到了心裡。
可那又如何呢?
早在六年前,他們就已經用這件事將她羞辱的體無完膚……
喻懷安。
那是整個喻家……不,是整個盛安。
是她來盛安之後,唯一一個把她當家人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被她真心當成家人的人。
哦,還有一個人。
雲薔忽然想起什麼,腦海裡勾勒出一道曼妙溫柔的身姿……
她是喻懷安的未婚妻,江柔。
那是個人如其名的女孩子。
溫柔大方,瑰麗可人。
她和喻懷安一樣,也是個軍人。
雲薔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十三歲的生日。
喻懷安和江柔給她慶祝,江柔還送給她一條特別特別漂亮的裙子……
雲薔喜滋滋的穿上,粘著她喊“謝謝嫂子”。
江柔害羞極了,嗔怪著看了喻懷安一眼,讓雲薔別胡說,誰要嫁給他了。
喻懷安故作大驚,牽著她的手將人攬進懷裡,一向溫和的人竟露出幾分強勢來,“你不嫁我,還要嫁誰?”
江柔嬌笑著,故意思考了一會兒,指指胸前那枚紅黃相交的黨徽,驕傲又自信的喊出三個字,“嫁給黨!”
喻懷安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