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住院不一定成真,但在除夕這種特殊時期,就算是一句吉祥話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雲強在醫院躺了兩天。
喻辭琛始終不敢去看她,第三天的時候,雲強推開病房門。一眼就看到喻辭琛坐在門口的休息椅上。
他似乎憔悴了不少,下巴上青色的胡茬愈發明顯。
看見雲薔,喻辭琛立即起身迎了過去。
他問雲薔怎麼起來了?她的傷都沒好,讓她趕快回去躺著。
雲薔說他想見見雲松。
喻辭琛沉默了。
雲松早兩天就已經被送的太平間,醫院不止一次過來問過要怎麼處理。喻辭琛想問雲薔,但她又好像完全聽不得這幾句話,便一直拖到了現在。
喻辭琛私心裡肯定不希望雲強去看雲松,她說雲松雲松已經安置妥當了,過兩天就給他操辦葬禮,有喬奈在旁邊盯著,雲強大可放心。
等雲薔身體好了,他陪雲強一起去墓園祭拜。
雲薔說不,雲松是他唯一的一個哥哥,就是為了她才會在車禍中喪命,所以她要親自為雲松操辦葬禮。
喻辭琛碩她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大肆操勞,雲薔說如果自己不這麼做,他一輩子都不會心安。
喻辭琛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猶豫一會兒,還是隻能答應讓雲薔操辦,不過一定要讓喬奈在旁邊輔助。
雲薔答應了,她又說自己想出院。
喻辭琛勸她再住幾天觀察一下,但云薔卻是一根筋,咬死了的事情絕對不會再輕易改變。
喻辭琛拗不過她,最重要的是祁驍不止一次的交代過不要讓雲薔再受到什麼刺激。
卻完全沒想到要帶他回西河灣的時候。雲薔卻提出來自己要回老宅。
這下別說喻辭琛,就算是喬奈也驚的回頭看了一眼。
誰都知道雲薔自打滿了18之後就從老宅搬了出來。他當時說的是離學校遠不方便,自打那天起,雲薔在老宅留宿的次數基本為0。
喻辭琛明白她在擔心什麼。
自從來到喻家之後,韓英蘭沒少說雲強是個拖油瓶,連親生母親都這樣貶低自己的女兒,更別說其他人,話裡話外說的只會更加難聽。
所以一旦有了能力,雲強再也不想聽到這些飽含侮辱的語言。
可現在卻忽然提出要回去。難免讓人覺得奇怪。
喻辭琛問她為什麼?雲薔說韓英蘭給他打了無數次電話讓他回老宅,不管怎麼說,那到底還是他媽,不過如果喻辭琛不願意的話就算了,反正現在喻家他是家主,回不回得去,只是他一句話而已。
喻辭琛聽出來雲強這是在用激將法,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讓雲強把身體先養好。
這段時間韓英蘭一直賴在老宅裡,老爺子念著以前的夫妻之情,沒有讓他在外面。露宿街頭,而是安排了主樓裡的一間用人房給他住。
能再重回御家實屬不易,韓英蘭當然不會挑剔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畢竟當初他就是老爺子身邊的一個特別護理,特別護理四個字說起來好聽。但其實做的都是些又髒又累的活,一些活兒對比於做保姆那難度強太多了。
何況老爺子只是讓他住在保姆房,而不是真的把他當成家裡的保姆使用。韓英蘭鍥而不捨,每天還和之前一樣照顧著老爺子的日常起居。
老爺子似乎也被他伺候慣了,也心照不宣的預設著。
回到老宅。
韓英蘭看到雲牆和喻辭琛一起出現很驚訝。他問雲薔不是出國了嗎?怎麼又突然回來了?
現在出國這兩個字就是雲強心裡最不能夠觸碰的地方。可她深知自己是來老宅做什麼的,所以在這裡,她必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