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們有一天會死,每一刻都可能是生命的最後一刻,所以一切都變得美好。’我覺得那很對,眾神理應羨慕我們是凡人,可以感受時間流逝的悽美!”
林奈奈蹙眉,很快又記起來一些往事,因此很開心,與她弟弟相談甚歡,一時之間,更顯得他們倆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貝齒輕咬,更加嫉恨林奈奈。
她連自己家以前最有機會黏她弟弟的貓(指的是她們家第一代貓——糖糖)都妒忌,遑論是林奈奈這頭號情敵!
他們家的貓——糖糖,被她弟弟獅子王從小教得極溫馴、乖巧,特別黏她弟弟。
就連睡覺,都非要偎著他腦袋。
白天,一有機會,也要十分愜意地趴在她弟弟腿上,整個身體拉得又細又長,像極了細長的貂皮圍脖,隨時恭候她弟弟得空了,騰出手撫拍它一下。
簡直就是蘇妲己一般的存在!
每次她回家,一見貓佔了她的位置,立馬就會把貓揪起來丟一邊,自己甜甜笑著去纏自己的弟弟!
好在,她自己得寵夠了,也會好好恩寵也很想她,見她回家極親切的他們家的貓——糖糖好一番。
她的日本養父、養母家的管家,像魔鏡一樣無所不知,尤其懂貓。
想想也是,要勝任財閥家的管家,當然要堪比魔鏡,博聞強記、多才多能,叫所有主人滿意。
她問管家以後才知道,貓愛睡在主人頭的邊上,是因為貓很喜歡主人,並認可主人的地位比它高,認為靠近主人的頭睡覺可以得到主人的庇護。
在冬天,它捱得很近,還因為主人的頭頂會散發大量熱量,靠近了會叫它很暖和。
不止糖糖,她也極愛依偎她弟弟睡覺。只有在他身邊,她才覺得十分安全,可以睡得很香甜,那是她從小就有的習慣。
即使是長大了,她每次回家以後,還是會藉口看多了恐怖片,不敢一個人睡,硬是抱被子和他擠著睡。
哪怕是夏天,他們一直吹空調,也要蓋被子。
他讀初一前拗不過她,讀初一以後,就算再怎麼不同意,也沒用!等他睡著了,她就又可以抱著被子,擠在他身邊睡。
有些羞於啟齒的是,某人讀初一以後,無論睡得多死,手都能像裝了導航一樣,十分精準地出現在她睡衣裡。
那也不能怪他,幾乎所有已婚人士都可以作證,那是所有男人的天性和本能。
某人的本能似乎多了一條:無論睡得多死,都能命令自己的安祿山之爪執行晝伏夜行的模式,在他雙眼被黎明的曙光照到以後,無需大腦思考,就能自動收回去。
趕上陰天或雨天,那就不能了!
兩人一起醒來,她總會挺尷尬,他則會很無恥,極光明磊落地說:“手滑!手滑!純粹是手滑!”
她也就只好羞紅著臉,佯裝生氣,貓撓鏡子般打他下,再說些可愛的話。
他倆沒有血緣關係,所以,談不上有傷風化。
反而,她覺得極美好,覺得“青梅竹馬”這個詞,只有他們倆才完全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