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星氣壞了,又是一頓耳光削她臉,順帶著把她兩邊的嘴角都抽裂了。
二表嫂一向只敢對自己丈夫兇,對外人要多軟弱就有多軟弱,從小也沒打過架,整個人都蒙了,哭著問:“你是誰呀?”
那會,她知道捂臉了,但不管她怎麼捂,李星星都能輕易拉開她的手,趁她回防前再打幾耳光。
她被打崩潰以後,不得不給李星星下跪,問到底哪裡得罪她了?
李星星這才想起來,她不認識自己!
心知當眾把緣由說出來理虧,只好先賠了她碰倒的商品,押她回家再說。
回到家,自己坐在沙發上自顧自欣賞自己的美甲一個多小時,一直罰她跪著。
最後,覺得磨得她差不多了,才把事情說了,命令她跟她去杭州照顧她正在住院的丈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等過幾天出院,跟她丈夫去溫州接手那家服裝廠,不要給中國女人丟人!但凡她聽到她作妖一次,她就殺去溫州抽她一次!皮癢了就試試!
二表嫂聽說丈夫被他們家最帶勁的親戚送了一家服裝廠,頓時,就覺得臉不疼了!立馬答應去!立馬答應改!
可見,財富是很能改變人的。
只是李星星和蔣繁雪,作為總裁大人的囚鳥,與他朝夕相處,受他潛移默化的影響,越來越看淡物質,越來越注重精神追求,也就越發不能理解,為什麼很多人那麼物質,那麼庸俗,那麼低階?
第三天吃早飯時,絞盡腦汁也想不通的李星星只好問總裁大人。
總裁大人咂嘴說:“大概是因為老百姓普普通通地活著,就已經很艱難!完全沒有任何餘力追求陽春白雪。”
然後,他溫柔地問:“星星,你昨天去諸暨打人了?下次,咱們打人前先商量一下好嗎?有些人的確欠揍,但打她之前,咱們商量下,給她量一下刑。還有,別隻打人家臉好嗎?”
李星星頓時十分羞窘,卻很溫柔地說:“好!下次,我帶上繁繁,叫她和我中和一下,也叫她鍛鍊一下,她其實也很有潛力的!”
剛吃下半個燒麥,正在吞嚥的蔣安琪,立馬“嗯嗯嗯!”十分贊同。在廚房裡做皮蛋瘦肉粥的她老姐,每次收拾她時,都會表現出這種能力!她本來就有,不用說是潛力!
但她並不因此記仇,她姐姐對她那樣,是兼任了她們母親的角色。
很多中國媽媽都是那樣收拾孩子的,她媽媽以前也是那麼收拾她的。
她也毫不懷疑,她姐姐以後有了總裁的孩子,照樣會那樣收拾自己的親生骨肉。
蔣繁雪不在飯桌前,也得表揚她一下。她和李星星在不知不覺間都學會了做飯!從一開始就沒做出什麼黑暗料理!怕熱油炸出來,就小心翼翼拿鍋蓋當盾牌。拿不準放多少鹽,就少量多次。慢慢地就會了!如今,都能做出不少拿手的江浙菜,很享受親手做了一起吃的溫馨感覺。
昨天晚上她和李星星包好,放在冰箱裡,剛剛蒸熟的小籠包和燒麥,都趕得上資深麵點師了!
週一到週五晚上和週末早中晚,她和李星星還都已經可以化身為茶道行家,和他一起品茶,談論古今文藝了!
不像杜小姐在美國,偶爾回來也是住在他姐姐南梔小姐那裡。顯然,難以體會到做他囚鳥的快樂。
蔣繁雪心裡常常覺得杜若溪不配做囚鳥,或者說不是真的囚鳥,更像是風箏,被她們的主人用無形的線牽著,離她們的主人常常很遠。只是處在風口上,高高在上,能狐假虎威,洋洋自得罷了。
不像她和妹妹以及李星星,過得十分幸福!至少,比任何時候都無憂無慮,都覺得生活有滋有味。
獅子王他姐姐,身為頭號囚鳥,其實也不如她們。因為,她和杜小姐一樣,無法常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