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色如娥,花色如頰,溫風如酒,波紋如綾,才一舉頭,已不覺目酣神醉。此時欲下一語描寫不得。’柳永在《望海潮》裡只用了半闕詞寫西湖,金主完顏亮看了,也誓必一睹西湖為快!他發動金國17萬精銳南征滅宋,結果,在採石磯慘敗於南宋2萬弱軍之手,自己隨後死於內訌,差點葬送整個金國!金主完顏亮他送命也無福一睹西湖。”
她那時看向他怔怔出神,覺得聲音很熟悉,背影同樣落寞蕭索,在心中喃喃說:“是廈門的他嗎?”
他回過身來,見她們有人扛著寫明Z大某系的小旗子,分明也是大一新生,神情間挺驚喜,展顏微微一笑,邀請她們道:“要不要和我們一起遊湖?我不信西湖不好看!不好看,一定開啟方式不太對!我希望有更多人可以和我們一起用最正確的方式一堵西湖為快。正巧,秋遊後,我們六個人作為交換生,要留在你們Z大交流學習一個月,咱們正好先認識!也許,你們Z大有我要找的……”
那真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不,青天白日,用不著點燈!他只看了兩三眼,就在人群中看見林奈奈,登時呆住。不等他開口,林奈奈就摘了口罩,激動到聲音顫抖:“是你!”
他握著拳望著她,唇角漸漸綻放起極愉悅的弧度,喜不自勝地悠悠道:“果然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她那時又羞又喜,從那時就開始相信,緣分這東西是天定的。後來,她母親極力反對他借宿在家裡,也毫無用處。她母親剛撂下狠話,防疫人員就開始用喇叭喊話,說他們接通知需要封街,所有人員不得隨意外出!那一封,就把他封成了她們家的人。不知不覺,她母親也覺得他本來就是。
有些人無論在哪,都會脫穎而出。他倆第二天去做志願者,他負責寫通知,請所有人主動出示行程碼,保持一米間距……只是隨意一寫,照樣形神絕俗,很快火遍全場,接著火遍全網。街道剛一解封,陸陸續續就有老首長趕來見他。事情就是那麼怪,越是老首長,越是喜好書法,越看得出,他的書法造詣足以媲美當年的康生。一聊,他們更是發現,他為人處世、心性眼界同樣是不世出的高(認識他的很多人也都覺得,魂天帝年輕時就應該是他這樣的)!更都恨不能立馬特招他做秘書,全力悉心栽培他,由他代他們走得比當年的康生更高,完成他們此生完成不了的抱負。
他又是那樣給面子,和所有來客說,給他們上茶的她母親是他媽。
送走省委領導後,又很嘴甜地和她母親說,他覺得自己是她母親從小走丟的親生兒子,如今長大了,才能憑藉幼年依稀的記憶找回來!他也想出去一心盡忠報國,可一見到她母親,就邁不動腳了!忍不住想留在家裡,好讓她母親天天能看見他……
她母親從此就真的願意把他當做親兒子養,自然也就允許他永遠住下去。
可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晚上,她母親咂了一下嘴,說:“看來,我也得給你後背刺上四個字!”
他又好可愛,緊張到不行,連忙跑到正在喝水的她身後,惋惜地說:“我剛來杭州,在岳廟看到岳母刺字的雕像時,我就應該有覺悟的:也就岳母才捨得刺女婿,親媽絕對不捨得下那種毒手!看來,你不是我親媽!是我之前認錯了!”
他躲在她身後,雙手溫柔地輕搭著她雙肩,大概是覺得叫“岳母”太早,艱難地乾嚥了唾液,說:“我還是先叫你‘阿姨’吧!”
惹得她當場噴了茶。
她母親瞬間就被他打敗了!為了忍笑,雙頰一定繃得很痛。藉口去洗澡,迅速逃離了現場,留他倆相處。
她與別的女孩子都不同,她早就想好了,她結婚不要鑽戒,任何戒指都不需要,因為,她從來不稀罕任何物質,在精神上,她也是最忠貞於愛情的,不需要靠任何戒指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