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下嘴,她小小感慨道:“還是安溪更加好玩!但等臭寶該讀小學時,因為好的教育資源集中在市區,所以,週一到週五他得去廈門市區住。那時,我們奶奶陪我在日本上學。他最期待的,就是週五在廈門的家裡等我,當天或第二天和我一起回安溪茶山下的家。寒暑假更不必說了!那時候,臭寶懂事了,暑假時,我們就不回徐州的老家了。清明節掃墓祭祖,也基本不用我們倆去。”
我聽阿卿說過,她的養父是日本的一個財閥,那麼,她理所當然不會缺家教,不用擔心週五或週一請假,導致缺課跟不上。再說了,以她的聰明,還有我的經驗,中小學的課程沒有任何難度,缺一半課都沒事。只要她的財閥義父經常贊助學校,那麼,她想每週請半天或一天假,就可以請。
“嗯,再說糖糖爬樹捉鳥。說起來好多人不信,貓在兩三層樓那麼高的樹上捉鳥撲空了,掉在地上一點都沒事!我們家糖糖爬樹撲鳥,準頭就不高,經常撲空掉下來,但從沒受過傷!腳都沒崴過!”
我信徐小姐她這話,因為,我見過外婆鄰居家的貓,在我外婆家院子裡很高的女貞樹上捉鳥撲空掉下來過好幾次,每次掉下來,它都跟沒發生任何事一樣,優雅地像一個超模,邁著貓步離開,翻牆時照樣很麻利。
只是那隻狸花貓一向很高冷,只有它主人餵它好吃的,它才熱情幾分鐘。吃飽了就跑花架上睡覺,無論主人多想和它玩,它都一副女王高高在上的模樣,對主人愛理不理,甚至,不拿正眼瞧主人。
如果它主人非要逗它,它也能敷衍主人一會。但煩它太久,它會很嫌棄。
還是她和阿卿家的貓——糖糖可愛!聽得我很期盼阿卿帶我去看糖糖。
但很快,我就聽她說,這一代的糖糖在她和阿卿的母親去世下葬後,挺依依不捨地對著坐在家中發呆的阿卿“喵喵……”叫了好久,哭著讓阿卿最後一次摸頭好一陣以後,就失蹤了。
斷七時,她和阿卿再次去祭奠他們母親,才發現糖糖蜷縮在他們母親的墳前透過絕食也走了,去追隨他們母親了……
她說到這時,聲音有些潮溼,像是要哭。
她說,糖糖走時15歲,它可能知道自己的壽命快到頭了,與其晚一些自己孤零零離開,不如選擇絕食去和它的大主人、他們的媽媽去另一個世界,永遠永遠地作伴……
她帶著哭聲又說,糖糖失蹤兩天時,她和阿卿調過家裡的監控,發現糖糖最後和阿卿告別後,就出了門,再也沒有回來。那個點,她剛給他們母親圓完墳,坐車回來,和糖糖走的應該不是一條路,錯過了糖糖。
以我對貓的瞭解,貓在野外根本就不愛沿著路走,會直接在田地、茶園和林地穿行。
她說的圓墳我也知道,我外婆去世下葬後,我作為外孫女也做過。
我們這邊是下葬第三天,由女眷去行圓墳禮也就是培墳土,而後,上貢、燒紙,再繞墳正轉三圈、反轉三圈,老人說,那叫“開門”,開門後,去世的親人才能收到晚輩獻的貢品和燒的紙錢。
更講究的是,夫妻一方去世下葬,給未亡人在旁邊留位置,要放一塊石頭,刻上或者用毛筆寫上“石朽人來”,意思是石頭腐朽了,未亡人再來合葬,等於是祝福未亡人長壽。
在農村有祖墳的人,才有機會有這見識。
她低頭繼續折幸運星,抽泣著說:“糖糖它好可愛的!它還會隨意切換貓和狗兩種角色自娛自樂。那是因為我們住在徐州時,小區裡有幾隻狗,一見到寵物貓自己出門溜達,就挺惡霸地攔住貓、欺負貓。本來,貓愛走牆的,可小區裡面沒有牆,那就只能走地面。臭寶讀小學後,我們不再回北方住,糖糖就再也遇不到攔它路的惡霸狗,所見的狗無不溫文爾雅、彬彬有禮,簡直就是北方的狼族和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