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蝴蝶效應。
吃完晚飯,管家先告的辭。
南梔小姐和養父、養母、杜小姐坐了一會,也回了西溪。
他們人走後不久,戴老闆又來彙報工作。
剛彙報完,又有親戚打電話來,說要看望他,實際上,就是打秋風。
世上就有這麼一群人,天然地可以吸他這個銀泵之最!
自得知他開了家跨國大公司以後,就常有親戚來找他給安排一份好工作,或哭訴家裡的難處,跟他借錢,給他的某個長輩治病,或幫助他哪個堂的或表的弟弟或妹妹上大學或出國留學。
弄得他穩坐釣魚臺,有時也挺忙。
他精力有限,都是叫李星星和蔣繁雪帶去選些特產,再給些錢,堵住他們的嘴,然後,買票禮送他們到高鐵站。
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他忘了李星星、蔣繁雪是總認為別人上門收垃圾很辛苦,應該付給別人清理費的大小姐!
對他家親戚,她們出手更加大方。
誰要是嘴甜,比如他的某個堂弟,一口一個“星星嫂”“繁雪嫂”,她們雖然嘴上否認,心裡卻會覺得人嘴甜,本來想給20萬的,指定至少40萬。
致使他的口碑在親戚間爆棚,打秋風者越來越多。
有些人不止來一次,說家裡的葡萄或砂糖橘什麼的熟了,為了他,特地從沒打農藥,送給他嚐嚐,順便帶沒見過西湖的哪個小的或老的,來看看西湖,就又可以來。來了,至少又能拿小几十萬。
此前,李星星、蔣繁雪被他罰站小圈圈,就是因為他知道了她們倆太能給他露富了!
也就他的囚鳥們犯這種致命的錯誤,只需要被罰站圈圈,站在圈圈裡不準聊天,看他坐著小凳子,在她們面前剝毛豆(是溫室毛豆)。
他的囚鳥們忍笑,覺得很溫馨,問:“要不要我們幫你剝毛豆?”
他回答:“不要!你們倆是罪人,不配剝毛豆!”
關係十分融洽。
這次來的,是他母親的二堂哥的兒子,他從小叫二表哥。
獅子王掛了電話,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背靠沙發,問戴老闆:“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你怎麼看親戚愛打秋風這件事呢?”
戴老闆燒完絕密檔案,坐正了說:“我家自打我父親開拖拉機翻車栽溝裡,人沒了,還得傾家蕩產賠他拉的,僥倖活下來,但得截肢的同村人以後,就窮透了!後來,我祖母燒麥茬,風向突然變了,人都看到有個著火的塑膠袋飛到原本上風口,隔著兩條小溝夾一條土路的一大片沒割的麥地上,接著就著大發了,根本就撲不滅,只能看著麥子燒光,又賠了不少錢。從此,那就更窮了!親戚都當我們家人是瘟神,避之不及!我上小學三年級那會,我弟弟又查出了先天性心臟病患者。為了給他治病,家裡的錢都花光了,連院子裡的樹都賣光了,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了。我們家交不起錢以後,我弟弟就不能繼續住院了。我母親只好跪求醫院領導,是天天跪!醫院領導覺得影響不好,破例允許我弟弟住保潔工具室,讓我媽白天做保潔,晚上做護工,拿工資抵治療費,早、中、晚,可以多打一份飯給我弟弟吃。那已經很不錯了!但我母親在那裡做工的錢,只夠他們控制我弟弟時常出現的肺部炎症。先天性心臟病患者就那樣,好感冒,呼吸道好反覆感染,容易患肺炎,體力還差。想治好必須做手術,還得湊錢!我祖母每天天不亮就拼命去撿煤渣,能多賺一塊錢就多賺一塊錢,和人搶煤,頭撞得流血,都不捨得去醫院。我祖父也是沒命地幹活!”
“我弟弟的病,攸關性命,救他要緊。給我交學費,就不那麼重要了,只能一拖再拖。我們老家那裡偏僻,有法也不能都守,尤其是在當年。學校老師的工資都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