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不至於喧賓奪主的沙子!甚至,可以把不至於喧賓奪主的沙子都當做珍珠善待。
又陪她聊了兩小時,她們倆才向她告辭,回家的路上又都想起她那句名言:“哪有你把草送在它嘴邊,它拼命搖頭說:‘我不吃!我不吃!’的道理?”心中又一次很甜蜜,都覺得日子有盼頭。
可事實怎樣呢?南梔小姐自己都不信那適用於她的心上人。她們倆走後,豪宅裡一下子空蕩、冷清起來,像座冷宮。她在冷宮中發呆很久,不禁又想起多年前在那個街頭,令她虐痛至今的一幕:
“她是怎樣的不同?值得你非她不可,為了不叫她成為唐婉,連我們奶奶‘竇太后’都要提前恐嚇。”
“是總以清冷示人,把所有溫柔留給我,遺世獨立、風骨絕佳到了極點,唯一叫我留戀這人間的藥。”
“所以……如果,她銷聲匿跡,你一定會耗費一整幅青春去尋她,哪怕,那像是捉世上最難的迷藏。”
“也許,她要等很久。但假如她等不到,她會明白我死在了尋她的路上,自會到三生石畔與我重逢。”
“如果,她像摩登伽女,哪怕與你相愛了五百世,可,今生註定緣盡,再次重逢,註定如同陌路呢?”
“恕我用情至深,天命我也不奉!因為有我,她絕不會成為第二個唐婉,也不會是第二個摩登伽女!”
自那以後,她折磨了林奈奈兩年整。可,她仍那樣絕世獨立,與眾不同,笑而不言,痛而不語……
她沉浸在絕望的時間長河中,簌簌而落的眼淚寫滿了無可奈何,直到杜小姐來將她從痛虐中驚醒。
杜若溪見她眼角有淚光,關切地問:“怎麼了?誰惹你不開心了?”她故作堅強,說:“沒什麼!只是迷眼了。”旋即,展顏一笑,很溫柔地道:“你先坐,我去交代何阿姨做幾樣你愛吃的菜。”
杜若溪自然不信她是迷了眼,趁她去交代保姆做什麼晚飯,立馬在她與李星星、蔣繁雪的小群裡發訊息說:“徐小姐哭了!”
李星星和蔣繁雪收到她的訊息時,剛下車還沒進家門。
李星星一看到訊息,登時就走不動了,在店門口捧著手機和她各種聊。
蔣繁雪不願參與,她很感激南梔小姐遵照樓上人的命令,替她和妹妹報了仇,決定單獨上樓,找那位繫鈴人,為南梔小姐說幾句話。
樓上,剛送走校友們的獅子王正坐在沙發上照例嘗一顆苦膽,抬眸見是她,溫柔地道:“回來了!”
蔣繁雪“嗯”了一聲,站了好一會,咬破了紅唇,才鼓足勇氣同他講:“你姐姐一直很愛很愛你。”
獅子王的心被她戳到了,他呆呆地凝視地板,但目光渙散,沒有焦點。
最後,在唇角泛起許多苦澀,聲音也顯得極溼重:“可,我一直把她當親姐姐。的確是挺虐人的!更虐痛的是,她後來知道,沒有林奈奈,我活不成!所以,她一度放生我。我因此很感激她,從頭到尾,也都在放生她。”
蔣繁雪心中五味雜陳,凝視著他弱弱地道:“可‘放過自己為悲’,同樣是你姐姐的信條!和你一起從小長大,你姐姐不可能愛上別人!”她心中悄悄地又說:“見你一兩面以後,我也一樣……”
獅子王不想面對這個問題,嘆息說:“順其自然吧!眼下,我連錢這個最基本的問題都沒解決完,哪有資格管那些?”
就在這時,他的救星來了!
安琪過來坐在他旁邊,給他看手機說:“阿秀哥哥,你看,恒大也好牛啊!二十年就把公司打造成了全球第一房企,總資產過萬億。我之前都不知道耶!可轉眼,它就負債兩三萬億,等於自創立起,每天賠三四億!這都沒算利息哦!”
他連忙接她的話,微笑道:“那位許老闆四十萬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