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西南郊外,一處隱秘的角落。
高牆上的窗戶已經是好久沒有擦拭過的樣子,上面佔滿汙垢塵土,以至於明明天色正好,陽光明媚,但照進這裡陽光卻早已變成黯淡的橘黃色。
尤其是在昏暗的環境下,這地方的氣氛顯得更加寂靜了。
這裡看起來是一出廢棄的地下車庫。入口附近,幾道怪異的人形身影向此處匯合。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戴著長兜帽的男人,披散的頭髮半掩著雙眼。
脖子上圍著寬大的白色圍巾,末端甚至垂到腳踝。在衣領部分的圍巾則堆的很高,遮蓋住了眼睛以下的面部。
總之,他整個人都包裹在這樣的穿著中,完全隱藏了起來,呈現出一種讓人無法捉摸的樣子。
他懷中抱著一個巨大的算盤,步態平穩的來到此行的匯合出。
隨後是一席白裙,頭戴白色配飾,腳踩白色高跟鞋的玫瑰女,步態優雅的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身後跟著從車站回來的螳螂女,她手中抓著一柄兩米多長的上下連線的鐮刀,在橘色的陽光下透出縷縷寒芒。
“魅剩下的只有你伽利瑪了吧。”玫瑰女面無表情的開口。
螳螂女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通道外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響,接著一個人駕駛著機車來到了這裡,他脖子上深紅色的頸巾隨風飄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那邊。
“轟隆隆~”機車逆著橘色光芒進來,在玫瑰女面前停下。車上的人摘下頭盔,露出一個熟悉的人類面孔,他正是上次與龍介戰鬥過的蝗蟲怪人。
蝗蟲怪人從車上下來,手上把玩著一枚銀光閃閃的硬幣,他面對玫瑰女說道:“很快準決賽就要開始了,只有我們葛才能參與。”
與此同時,他似有似無的瞥了一眼螳螂女的方向。
螳螂女面色有些陰沉,“哼,我馬上也會成為葛的。”
“令人期待呢……”蝗蟲怪人看向她,手中的硬幣拋起又落回手中,臉上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自傲表情,“不過可沒那麼容易啊。”
螳螂女不甘示弱,臉上帶著譏諷的表情嘲諷道:“差點被空我殺掉的人可沒資格說我。”
“你……”
蝗蟲怪人被說到痛處,怒氣衝衝的攥起拳頭,身體也在一陣變換中顯露出怪人的姿態。
玫瑰女皺了皺眉,眉宇間露出不喜的神色,她抬手擋住了蝗蟲怪人,對螳螂女說道:“18小時內,288人。”
“我知道,而且……”螳螂女恢復了高傲的姿態,隨手取下掛在腰上的香爐,將它扔給了玫瑰女。
螳螂女帶著傲慢的笑容說道:“用葛的做法,讓我也來盡情的享受吧!”
玫瑰女拿起香爐在鼻尖嗅了嗅,點頭預設了這個附加條件。
蝗蟲怪人變回人類姿態,不忘記嘲諷道:“呵,你這傢伙可別被空我幹掉了,他們可不好對付。”
螳螂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做理會,轉身離開了。
……
下車之後,王慎快步走到一個便利店附近,離車站已經很遠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機撥打polepole的號碼。
他可不像龍介一樣連個手機都買不起這年頭跑到日本留學學醫的花銷可大了,家裡沒點資金可做不到。
雖然王慎也想自力更生,但基礎的出行和與家人聯絡還是必要的,所以手機和機車就只能由他父母幫忙買了。
不過在文京區租的那房子可是他平時半工半學賺的,還有一些日常的吃穿用度花銷……
“嘟——”按下撥通鍵,手機響起等待的鈴聲。
不一會兒後,電話接通了,聽筒裡傳來東野龍介的熟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