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茜從手心傳來的溫度,感受到了陳江流的信任,眼中也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
雖然她心裡擔心的和孫主任說的並沒有什麼關係,但終究是有事瞞著陳江流。
但就在她回過神準備不顧一切地告訴陳江流的時候,卻聽到卓越已經語氣不善地把矛頭指向了孫主任,
“拿出來吧?”
看著恩愛的兩個人,鬼才相信會有家暴的情況發生,而且還說施暴者是梁茜,簡直天方夜譚。
“拿啥?”
‘怎麼跟我想象的不一樣啊?卓隊不是應該和我這樣的良好市民一隊的嗎?怎麼感覺對待雙方的態度差這麼多呢?’
孫主任有些懵,主要也是被卓越那嚴肅的表情給震懾住了,本就因為制服壓制的原因,使卓越不怒自威,偏偏——卓越好像還怒了。
“還能是啥?證據呀?不是你說的有梁茜家暴陳江流的證據嗎?
你不會以為就憑你上下嘴皮一碰隨隨便便三言兩語,就可以給人梁茜扣這麼大一頂家暴的帽子吧?
你最好是真的有理有據,不然的話,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們院長,怕是也得為浪費警力資源給個說法!”
孫主任被這些話嚇住了,但馬上又想到,
‘不對呀,我有證據呀!我在怕啥?’
“跟我來,證據就在我的辦公室裡。”
孫主任帶著卓越和陳江流走向辦公室,並在路上解釋起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我可以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卓隊,你要相信我。
之前對陳江流腦部做掃描檢查時,我發現陳江流大腦中靠近耳朵的位置似有一枚類似於鋼針的異物。
認為陳江流很有可能遭受過家暴,所以第一時間就和梁茜進行了溝通,希望她可以報警,並儘快安排手術取出異物。
可後來她卻突然為陳江流辦理了出院手續,說會帶陳江流去AJ市手術,並會自行和陳江流溝通。
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也可以理解。
但我晚上查房時偶遇陳江流提了一句,卻發現他根本就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結合梁茜的種種表現,我判斷對陳江流施暴的一定梁茜!”
卓越轉頭想聽聽梁茜的說法,卻發現梁茜和陳江流正旁若無人的十指相扣,聊著出院後的日程安排。
“你都不知道,我這兩天在醫院睡的一點兒也不好,回去一定要好好補個覺兒。”
“我們不先找個地方吃一頓,慶祝一下你的劫後餘生嗎?”
“點外賣吧?不想出去了!”
“外賣多沒營養呀!還是買點兒菜我做給你吃吧!你到家了先去睡。等做好了,我叫你!”
“呀!這麼快就進入賢妻的角色了呀?”
“討厭,也就是看在你是病號的份兒上,等好了之後,做飯的活兒以後都是你的!”
……
‘得!看來這倆人是沒什麼看法了!還是我來問吧!’
“所以說,其實這一切其實都只是孫主任你的腦補和猜測對嗎?”
“結合我的證據,再加上對梁茜的盤問,一定可以還原真相!”
孫主任自然也看到了陳江流和梁茜當前恩愛的情景。
但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以為這可能只是梁茜在演戲,而陳江流不過是被控制了思想而不自知罷了。
“行行行!我們先看證據!”
為了保證絕對的安全,孫主任之前已經把x光照片收起來,並上了鎖。
進入辦公室後,信心滿滿地開啟檔案櫃,從最下邊翻出照片,當著眾人的面兒就直接開啟了。
“這就是證據!你看,就在這裡……這……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