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頹廢地接受治療,整日在後知後覺的痛苦中度過。
麻木地活過許久,好似要找到唯一的光、一生的伴侶,可最後才發現,這一切都是騙局。
夢過去了多久池小橙並不清楚,她看著曾經的自己逃出精神病院,回到家中開始嗜酒。
興許是醉了,人影抬頭,好像看到了一直透明,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的池小橙。
淡淡詢問道,“你不生氣嗎?”
池小橙愣了一下,不解地笑了笑,“這些內容都是虛構的,我為什麼要生氣,我被她背叛,然後分手,一拍兩散。”
“痛苦的是被束縛在這裡的你。”
人影笑了笑,“什麼啊,原來你早就忘了。”
跨越時空的對話讓池小橙有些一頭霧水。
人影又喝了一口酒,雙眼頹廢而後悔,“你說,我這兩年付出的青春算什麼呢?”
問題在問人影自己,也在問池小橙。
她答不上來,只覺得心中隱隱作痛。
人影輕輕搖頭,“算了,這次出來,我要讓他們兩個欺騙我的傢伙付出代價!”
池小橙這次沒有開口乾涉,因為她覺得這簡直比登天還難。
前女友還在醫院中。
戴金鍊的男人更是某個地下賭場的大老闆。
上輩子普通的自己,又怎麼做得到呢?
她就這樣看著人影刮爛了自己的臉,以躲避精神病院的搜查,一邊調查戴金鍊的男人和前女友。
以“苦主”的身份,利用男人想從中取樂的心思,輕易聯絡上了男人。
然後在自己的房中,將男人一塊塊分離,永遠留在了這裡。
本身又是病人的人影,輕鬆進入了醫院,那一夜,前女友永眠在了病床上。
沒有復仇成功的酣暢淋漓,無盡的空虛促使人影來到了咖啡廳。
隨之而來的,是兩個賣冰糖的匪徒。
沒了活下去的信念,那個昔日的自己,毫不畏懼地反抗。
之後,則是並不是池小橙熟悉的內容。
人影再次進了醫院後,不但沒瘋,反倒愈發像是正常人,心中的窟窿似乎被填補,全然忘記了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病例報告上清晰地寫著——選擇性失憶。
出院,被兩個便衣暗中跟隨觀察。
而後,是一輛轟鳴的大卡車。
人影好像沒瘋,也沒失憶。
大卡車襲來的那一瞬,時間靜止了。
曾經的自己就站在卡車面前,輕聲詢問著池小橙,“現在,你還覺得這些是假的嗎?”
“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話語是人影問的,卻從池小橙的嘴裡呢喃而出。
人影灑脫轉身,“我一直在想,我是忘不了怡然,還是不願意去接受,又或者想去佔有她,現在我倒是漸漸明白了。”
“我只是渴望有一個那樣的人愛我。”
幾個月的經歷,早已讓人影雙眼變得通紅。
那份認知上的模糊,漸漸化成了池小橙現在的模樣。
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在照鏡子。
人影化作的“小橙”走到了池小橙的身邊,小手搭在她的肩上,聲線低沉恐怖,“你真的喜歡桃桃嗎,桃桃她...又真的喜歡你嗎?”
冷汗驚出。
池小橙陡然從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側頭看向那手辦,依舊栩栩如生,沒有任何變化。
夢中的一切是那樣的清晰。
那到底是虛構的內容。
還是忘卻的真實記憶?
不,那都不重要。
整個夢最重要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