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就在池小橙因為心理醫生的這個事而擔憂的時候,另一邊的荔枝市,池松已經買好了回九州市的高鐵票。
“龍哥,我是來道別的。”
池松披著一件夾克衫走入廳堂,又抖了抖頭上的雪花,疤痕累累的臉有些滲人。
龍哥只有一隻耳朵,和池松一樣的是他的臉也是一片疤。
轉頭看了眼池松後,遞過去一支菸,“真的要回去麼,說實話幹完這次的活我打算將你提到四堂裡去的,你這樣就走可能會遭其他人詬病。”
池松接過煙,伸手想掏打火機時,又見龍哥將火遞了過來。
他吐了口煙霧,“龍哥,說實話我也不在乎那個位置,你也知道我在這打拼是為了我小妹,她平時遇到麻煩都不和我說的,第一次找我幫忙,當哥的怎麼說也得回去。”
他兇悍的臉露出了憨厚的笑容,“早些年我對不起我父母,和他們決裂了跑出來混社會,就這一個妹妹了。”
“說得也是。”龍哥抖了抖煙,“回去多久?”
“不太清楚,半個月內我應該會回來的。”池松笑了笑,“讓小四喜接我位置就行了,他比較機靈,不過有一點龍哥你要注意一下。”
池松臉色變得嚴肅了一些,“上次我們不是端了一批姓葉的地下產業嗎,他們的伸過來的手還沒縮回去,最近有一個姓司的聯絡了我,給我提供了不少那葉家的資訊。”
龍哥挑了挑眉,“想拿我們當槍使?”
池松點頭,“估計是了,這批姓葉的是那個葉良派來的人,要不要下死手龍哥你得斟酌一下。”
龍哥冷笑一聲,“在這荔枝市,是虎也得給我臥著,就算咱們同意,其他幫派也不會看著自己的蛋糕被人分走的,你回去就行了,不用擔心這些。”
“那行。”池松點頭,“我帶十個人回去,有什麼事情我再聯絡龍哥你。”
“這麼晚了直接走?”
“是啊,買了高鐵票了。”
龍哥詫異地看著池松,“松子,哥這兩年沒虧待你吧,大幾百萬還不夠你買一輛車?”
池松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小妹身子一直很虛弱,早些年受過幾次精神創傷,之前不是在我老家認識了個厲害的醫生嘛,他說治療要很多錢,這兩年的錢都給他去幫忙治療我小妹了。”
龍哥皺了皺眉,“什麼傷需要幾百萬,你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應該不會,他經常跟我說一些小妹的情況,各種照片也有的,上次我和小妹視訊通話,看她挺精神的。”
“況且錢不就是拿來花的嘛,小妹她氣色不錯證明這錢花得值,不礙事。”
“行吧。”龍哥見狀,也不多說,而是拿起桌子上的一把鑰匙扔了過去,“還有啊,你都當老大了,手底下你也有不少小弟,回家帶小弟坐高鐵像什麼樣?”
“開我的車回去吧,再讓你小弟去提兩輛車,也不用急著回來,多陪陪你妹。”
“好,謝謝龍哥!”
“謝啥,當年要不是你替我擋一刀,我就不止丟一隻耳朵那麼簡單了,快滾吧,著急回去就別在這給老子煽情了。”
打發走池松後,龍哥又點了一支菸,敲了敲桌子。
沒多時又一個小弟進來,“龍哥,有什麼吩咐?”
“派人去查一下池松聯絡的那個醫生,看看是什麼門道,另外幫裡不是有幾個殘廢的傢伙,一直說什麼想找點活幹?”
“是的。”小弟點頭,“他們被您派去看倉庫了,但他們說那樣太無聊了,想像池副堂主一樣繼續混著,缺手斷腳不礙事。”
“一群倔驢。”龍哥抖了抖菸灰,“打發他們去池松老家,讓他們在那找塊地耕著養老,任務就說是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