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會了小橙？”
蘇桃瞪大著雙眼，死死地盯著公告欄上的內容，只感覺心中一窒。
程程在一旁，毫不客氣地補刀道，“請不要說得那麼輕，你是完全沒信任過自己的小橙吧。”
程程側身，站在了蘇桃的面前，就這樣與她對視著。
“即便池小橙已經死了，你也自責過了，口口聲聲地說著懊悔，具體情況我不是很清楚，可你在和我聊天的時候，也覺得很多都是你自己的錯對吧？”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願意面對那樣的錯誤呢。”
蘇桃抬頭與程程對視，“我沒有！”
“那你在這半個月，有做過什麼事情嗎？”
程程絲毫沒有想安慰的樣子，反倒質問了起來，“那個叫葉良的不是你殺的吧，你沒有幫池小橙復仇、也沒有去跟她的哥哥、父母解釋，更不敢將池小橙已經死了的事情說給她父母聽對嗎？”
“半個月一直待在池小橙的房子裡，足不出戶，自以為哭過幾次就是悔恨和救贖。”
“就因為她喜歡你，你就可以有恃無恐地享受著她的愛，然後什麼都不付出嗎！”
蘇桃向後退了一步，對眼前這個如此說教自己的好友感到陌生。
她顫抖著嘴唇，“我沒有有恃無恐地享受，我也在想方設法地去考慮治好小橙的病嬌好不好，別說得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可你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嗎？”
程程短短的一句話，讓蘇桃還在顫抖的手，陡然僵硬了下來。
“你想過池小橙想要的是什麼嗎？”
“你有為她做過什麼嗎？”
“去假裝喜歡她，騙她，哄她，別說什麼治好她的病嬌是為她好，你不就是為了自己能夠得到更好的小橙而去做的嗎？”
“甚至池小橙死了之後！”
程程聲音猛地拔高，“池松和龍哥被葉家追殺，就因為池松代替你殺掉了葉良，替你吸引了火力！”
“東方陽仍在處理池小橙死後的瑣事！”
“司辰調查那個蕭鳴和林芳雅，又派人去老家照顧池小橙的父母，忙得頭都要炸了。”
“而你呢，你不僅什麼都沒做，甚至不願意去醫院多看兩眼池小橙！”
“怎麼，就因為池小橙喜歡你，愛你，你就可以肆無忌憚？”
“甚至責備已經死掉的池小橙，說著‘啊其實都是小橙的錯，如果她不是病嬌就不會這樣了’的話？”
一句又一句話，就像一把尖刀刺入蘇桃的內心。
她的肩膀在顫抖，拳頭微微攥緊。
程程瞥了眼後嗤笑一聲，“怎麼，生氣了？”
“我沒有！”蘇桃對著程程大聲吼道，“我沒有怪過小橙！治療她病嬌更不是為了我自己！程程你不瞭解病嬌，也沒被病嬌喜歡過。”
“你根本不知道……”
“啪——！”
蘇桃話說到一半，只見程程揚起了一隻手，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聲音響徹校道，周遭其他幾個路過的學生都不由被嚇了一跳。
程程的力道並不是很大，對於蘇桃來說這甚至算不上疼。
耳邊，又傳來了好友失望的聲音，“事到如今，你還在說這些。”
“池小橙活著，你將她的喜歡當作兒戲。”
“池小橙死了，你覺得自己後悔了，覺得你應該答應她的表白，這樣她就不會死，然後她活著就可以繼續和以往一樣享受她的愛，卻沒想過自己付出些什麼。”
“自始至終你都認為，池小橙喜歡著你，她就是你的，所以即便她死了，你也不認為她那樣的付出，到底是有多麼的耀眼和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