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8年12月,德州。代哥處理完曲東林這個事兒之後,也算是受傷了,但是傷的不是很重,當天就要出院,靜姐不同意,要以代哥的意思,就是我在醫院包紮完,我就回家待著了,回家養著了,我哪兒都不去了,酒我也不喝了,那還不行嗎?
靜姐沒同意,說你別感染了,別受風了啥的,還是醫院保險。在醫院硬待了幾天,代哥待不住了,這算是回家養著去了。
代哥這沒事兒了,但是王瑞傷的比較重點兒,最起碼得倆月。這事兒過去得有十來提案了,趕到這段時間,尤其這個薛光輝,留柱嘛,這心裡邊挺過意不去的,北京城天花板級的大哥,為了自個兒這點兒事兒,讓人給打了,受傷了,這心裡吧,挺不得勁兒的。
留柱在醫院陪代哥陪了得有好幾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在這兒待著,後來代哥這一看,這不行啊,人家大小也是個大哥呀,在通遼也好使啊,當時也說了:“光輝啊,你這麼滴,你那個線兒呢,也是剛整的,你回去該怎麼忙怎麼忙,代哥這邊啥事兒沒有,咱好兄弟一輩子就完了,是不是?這叫個啥事兒啊?將來說代哥有事兒了,我到你通遼,我不一樣用你嗎?是不是?你也別有啥心裡那啥,你就回去吧,等代哥有事兒了,我指定第一時間找你。”
這是好說歹說,薛光輝回去忙去了,但是,至此吧,薛光輝心裡肯定是有數了,以後代哥再有事兒了,你是不是得頭一個往上衝啊,頭一個往上上啊?
這邊,代哥自打從醫院回來以後,沒有司機了,代哥不會開車嘛,之前都是王瑞24小時跟著,這時候,代哥為了有人能陪他來,出門開個車啥的,把丁建給調到自個兒跟前了。
那丁建長的也挺招人稀罕,挺懂事兒,長得還帥,大高個兒,把丁建給放到自個兒身邊了,沒事兒就跟著你。
這一切的一切吧,這些事兒,所有的全都給擺完了,趕到這麼一天,誰給代哥打的電話呢,很多老哥可能都知道,代哥早些年吧,他是當兵出身,潛艇兵嘛,包括自個兒這個老丈人,那不都在青島潛艇兵學院嗎?
他自個兒的一個班長,把電話打給代哥了,很多年都不聯絡了,從代哥退伍回來,到廣州,到深圳,又回到北京,從來都沒聯絡過,當時把電話給打過來了。
之前也沒有電話呀,他倆連電話都沒存,都沒有電話,叮鈴的一響,代哥啪嚓的一接,一看陌生號嘛:“喂,哪位呀?”
“我擦,你是不是那個小忠子呀?”
這一句小忠子給代哥整懵b了,尋思你誰呀?因為管叫小忠子的沒有幾個,除了自個兒老丈人,你包括他爸呀,剩下誰能叫小忠子呀?
代哥當時也說了:“我是,你哪位呀?”
“小忠子,你連我都忘了啊,我聲音你還聽不出來嗎?這麼多年不聯絡,這怎麼地,發達了,連我都不認識了?”
“不是,你提醒一下子,你哪位呀?我聽聲音確實挺熟的,但是我這一下子吧,我這想不起來了。”
“我是杜家勇啊,你班長呀!”
“班長啊,你說你這……這麼多年了,咱這始終也沒有聯絡,你最近不挺好的嗎?”
“我挺好的,聽說你在北京呢,怎麼樣啊最近,生活上挺好的吧。”
“我這還行吧,在北京就對付活著,對付生活唄。”
“你這麼滴,這麼長時間吧,咱也沒有聯絡,我這呢,也是七找八找的,我找到那誰,找到翰宇了,特意把你電話給要來了,咱們班呢,當年是九個兵,一共是九個人,我基本上呢,全通知到位了,現在就差你了,我告訴你一聲,下週的禮拜六,大概呢,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到德州來,到德城,到我們這塊兒,咱大夥兒聚一聚,聽沒聽見?所有人我都告訴好了,你千萬得來,你要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