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我早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了!”白非寒硬著口氣,要不是丹雪從中破壞,他就是拚死也要讓惡狼堡的人好看。
“要不是我下藥,你早死了,如果你想要命的話,現在給我安靜一點。”
丹雪冷哼一聲,這個人真不識好歹,想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帶回來,他一句道謝也沒說,還說得好象是她多事一樣。
“我寧願死也不用你救!”白非寒沒好氣的一把抓住丹雪的手,又狠狠的丟開。
丹雪只覺得手上一陣刺痛,白非寒雖然受了傷,可是在憤怒之下的力道仍是不輕,真是一個粗魯的男人。“我可是標準的冒生命危險來救人的大夫,你可別不識好人心。”丹雪冷哼的說。
“算了吧!你說的冒生命危險,大概是冒我的生命危險。”
白非寒和丹雪相處久了,一張嘴巴好象也磨得利了些,這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結果呢?
“哥!”“非寒!”“表哥!”所有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看白非寒的樣子,他一拗起來真的會寧死也不讓丹雪救他,這可怎麼辦才好?
看他臉上不停滲流的汗,他們也知道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丹雪倒也一點也不緊張,她一臉沒趣的撫著剛剛被白非寒抓得發麻的手,然後看也不看一臉固執的白非寒,徑自對其他人說:“別勸他了,看他的樣子,八成是知道等一下我要幫他刮骨清毒,他怕痛又不好意思說,所以用這種法子逃避,這種人我看多了!”
“我會怕痛!”白非寒整個人彈弓起來,伸手一把將丹雪轉了過來,惡狠狠的死瞪著她,然後好半晌,才心不甘情不願,卻堅決的伸出他受傷的手臂。
“如果我出一聲,我就不叫白非寒!”
“這是你說的喔!到時可別痛得雞毛子喊叫,那可就丟臉丟到家了。”丹雪裝出一臉輕視,然後稍稍的對其他人眨了個眼睛,讓所有的人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虧得丹雪懂得激將法。
可是,盛怒之下的白非寒卻沒發現這一點,他只是一心不想讓丹雪把他看得太低,他二話不說的點點頭。“做吧!!”
於是,丹雪對著白非寒的傷口準確的落刀,將黑爛的部分一一切除,有些地方甚至接近見骨的程度,丹雪知道這痛絕不是平常人所能忍受的,可是,白非寒竟然真的連一聲也不吭。
要不是丹雪知道白非寒一直死瞪著她,她還真以為他痛昏了,否則,他怎麼可能連哼一聲也沒有?終於,在丹雪靈巧而熟練的手法和白非寒的充份合作下,整個療傷的過程接近了尾聲,而白非寒的表現連丹雪也不得不佩服的微微點了點頭。
“你還真能忍嘛!”她講得有些不情願,這已經是她最接近讚美的話了。
白非寒只是一臉不屑的逞強,“原來只是這種程度,我還以為有多痛呢!”他得意的看了丹雪一眼。
吹牛!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房,明明是痛得滿身大汗,還講得這麼輕鬆!
丹雪轉了轉眼睛,露出一個好壞的笑容,然後故意大力的對著白非寒的傷口按下去。
“抱歉!抱歉!一時力道沒控制好,不過,像你這樣‘沒感覺’的人,應該沒問題的。”她的語氣可一點也不抱歉。
白非寒痛得齜牙咧嘴,猛的深吸了好大的一口氣才制止湧到胸口的痛呼。
“你是故意的!”他忿忿的大喊。
夜披著深黑的大衣,靜悄悄的襲上了大地。
“你們去睡吧!這裡我來就好了!”丹雪對著其它的人說。
“可是我哥——”白非煙不放心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白非寒一眼,不是她不相信丹雪,只不過她哥哥似乎和丹雪天生不合,要是他醒來發現丹雪在他身邊,搞不好又要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