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事務繁多,也許這次不得空閒。”
藏碧驚異地瞅了瞅自家姑娘,想了想還是忍不住道:“往年五爺總會為姑娘多捎一件京城見不到的新鮮玩意兒,從不落下。姑娘居然不生氣,還替五爺辯白。照奴婢看,五爺這次比往日威嚴多了,奴婢看了都有點怕怕。”
沒錯,她也感覺到了,而且她心裡還一直掛這那個疑問呢。
與霍定姚的歡喜中帶著惴惴不同,王氏則是在自己的瑞玉堂內焦躁不安:“王爺真說五房的是特意求了恩典回來的?本就沒什麼出息,也不怕惹了上頭人的不快。”
她的貼身大丫鬟珠雲肯定道:“來傳話的婆子確實是這樣說的,還囑咐我一定要將信交給奶奶。”
王氏揉緊了手裡的信,她真沒想到,與太子結親的事情竟然會這樣不順。
先是大房的找了個藉口,說什麼年關將近,部裡官司多,一時還顧不上後宅兒女之事。然後二房的去找大房打探口風,也吃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如今這訊息竟然不知怎麼的,還讓遠在外省的霍五爺知道,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五房尚且無子,這事情便是想要參和,也是無米下鍋,更不會去挑個姓佟的女兒巴著侯府塞給太子吧。
既然是沒影兒的事情,又如此著急趕回來,想都不用想,自然是來下絆子的了。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辦的如何,還打聽到了些什麼?”
珠雲左右瞧了瞧,“奴婢去了一趟瀟然軒,那裡的婆子嘴不嚴。倒真讓奴婢打聽到了好幾件事。這五老爺將最近府裡的事向五奶奶問得仔仔細細,比如大老爺是什麼態度,大奶奶又做過些什麼,二老爺又為什麼想讓二姑娘跟著陪嫁……最後還仔細問了老祖宗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王氏心裡一沉。這事情沒成之前,大房和二房難得達成了默契,沒敢讓老祖宗知道,就怕老祖宗不肯點頭。她原本想的是,先說服了大房的人,到時候太子府求了恩典,親自派人說項,到時候板上釘釘的事,哪裡還輪到老太太不點頭?
可五房的就沒這顧忌了,說不定會找些大言不慚的說辭打動了母親。
她到底能想個什麼法子?霍大爺是個迂的,頂不上事兒,說不定還會倒戈相向。還是霍二爺是個聰明的……
王氏心頭一轉,霍二爺才讓十一少爺霍明章進了天仁書院,這書院背後的支持者,可不就是太子本人?反正這件事情老祖宗也還不知情,不如拿這個作筏子好了。
“二爺什麼時候回來?”
“往常晡時便會到府,今個兒倒是比往常晚了些,不過看天色,也快回府了。”珠雲見王氏匆匆寫了一封簡訊,“奶奶,您這是要奴婢直接交給二爺嗎?這,這可不好辦呀。”
王氏十分不悅,賞過去一記冷眼。蠢才,不好辦也得辦,難道要讓她親自遞過去?
珠雲嚇了一跳,連忙道:“奴婢有一個法子,大姑娘身邊的一個小丫頭是奴婢的親妹妹。那丫頭說,二房的金姨娘最近常常去碎月閣,兩人親熱得不得了。聽說是金姨娘上趕著巴結,大姑娘也沒表示出不滿。”
這訊息來得真及時,王氏舒心的笑了:“既然如此,你就交給你妹妹,讓大姑娘交給二房那個酒家女,你只需得說是偷聽了五房那邊的話,因念著大姑娘對你妹妹的照拂,你便告訴了你妹妹,你妹妹因對大姑娘一番忠心,就把這信遞給了她。”
珠雲垂首退下,出門而去。王氏的內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那霍五爺遠在省外,又是怎麼得了信?得了誰的信?
到了下鼓時分,紅素瞅了瞅天色昏暗,替霍定姚添了一件夾襖,又準備了手爐。還沒來得及出門,趙姨娘踩著小腳急匆匆疾走來,神色驚惶,進門就拉住了霍定姚氣喘吁吁道:
“姑娘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