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指著邢氏和王氏尖叫:“這不公平!明明是大房和三房闖下的禍事,二房和五房又在旁邊作死添亂。可是我們四房的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過錯,為什麼也要陪著一起倒黴!”
她說這話的時候有點歇斯底里,幾乎將眾人都嚇了一跳。
一旁的霍四爺急了,連忙上前去捂她的嘴。
媯氏反過來咬了他一口,霍四爺吃痛之餘,也不敢鬆開,對著外面佇著的婆子罵道:“還不來將你們四奶奶帶回去?!丟人現眼!”兩個婆子連忙上前,硬是拉扯著將媯氏拖了回去。
林氏含淚道:“難道老爺就不能再想想法子?”
霍二爺罵道,“想什麼法子?也學那個定北總督遞摺子?別笑死人了,現在我們連大門都出不去,哪裡還有人肯為我們侯府說幾句話!”
邢氏本低著頭,聽了這話不由得一愣,小心翼翼道,“二叔的意思,只要能有辦法遞個摺子,我們就能平安無事了?若是這樣,眼下卻也不是不可能……”
霍老祖宗正好聽見,忙不迭道:“老大媳婦說著話是什麼意思?”她這樣一問,在座的大老爺、二老爺、三老爺和五老爺,還有二奶奶、三奶奶都齊齊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便是霍定姚也按捺不住心頭一跳,連帶地起了幾分希冀。
邢氏道:“之前邢府在信中,曾提及到媳婦的大哥過不日要回京述職。媳婦兒想,鎮國將軍的軍情屬於一等機密,往往是有皇帝親自召見,也沒得旁人干擾。這次我家老爺還有二叔被釋放出大理寺,皇帝也沒有多加問責,想必還是愛重我們侯府的。不如趁此機會,由您寫一封謝恩摺子,讓我大哥找機會呈到御前,總有一二分機會被皇帝瞧見,指不定聖心大悅,既往不咎呢?!”
霍定姚覺得自個兒呼吸就緊了起來。先前自個兒父親被抓,後來又被禁閉在侯府,二伯父、五伯父於此事上更沒資格,各家親戚根本避而不見。如今若有辦法給皇帝遞摺子,他們侯府還怕蒙受什麼不白之冤呢?她越想越激動,突然發現一旁的三奶奶也欣喜萬分,立刻心生警惕!這大好的機會,可不能再葬送到了王氏手裡了!若她再出什麼么蛾子,她也管不了那麼多,定會將所有事情一股腦坦白出來!
邢氏的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霍大爺連連說了好幾個好,激動之餘竟然失了言語。
霍五爺喜道:“那定北總督以往與我們意見不合,指不定會在摺子裡胡說些什麼惹上猜忌。如今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事先提上一兩句,倒是顯得我們光明磊落。”
靠得最近的林氏忙不迭道:“就是,就是!就在摺子裡將事情原原本本全部寫清楚!說我們侯府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沈皇后的作為,也是平白無故蒙受了天大的冤枉!”
王氏在另一側,原本也十分激動。她想的卻是在摺子裡向皇帝表達一番侯府的忠心,還有將大姑娘的事情說成是小女兒情懷,由此將皇后的行為掩蓋過去,再為太子求求情。聽了林氏的話急了,立刻反對道:
“那怎麼成?!沈皇后便是連皇帝都沒有問責,我們若是這樣行事,那不是害苦了皇后?我們怎麼能做如此不仁不義的事情!”
林氏這次硬氣了起來,沒好氣道:“到這個時候,三奶奶竟然還能惦記著皇后,只怕也還惦記著太子罷?!大嫂你儘管寫,寫得越清楚越仔細越好,讓皇帝瞧瞧他身邊都是一些怎麼心腸狠毒的人!若真有五雷轟頂,衝我一個人來好了!我倒不信了,老天爺會看得過去!”
霍二爺也十分贊同:“三奶奶便不要管這摺子的事情了。具體寫什麼,還是由老夫人和大哥來定奪。”
王氏臉色十分難看:“即便我不惦記皇后,我們侯府這樣寫了,難道就不是徹底得罪了沈家?要知道,沈家和寧國公府、平南將軍府可也是姻親!”
她雖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