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事。
諸葛瑾到了江陵,直奔府中來見荀驥。荀驥知道他此番前來又是要地,這幾日也想好了說辭,命人將關平找來,府中又特意佈置了一番,這才請諸葛瑾入府。
諸葛瑾在門外等了半天不見人影,正要發怒,卻見書吏才來接引入府,心中本就有氣;剛入大堂,一看左右架上刀槍陳列,劍戟森森,關平全裝慣帶按劍站在荀驥背後,荀驥雖未著甲,但案上亦放著一柄半出鞘的寶劍,整個大堂上殺氣騰騰。
“子瑜來了?”荀驥滿臉含笑,將劍慢慢推回鞘中。“許久不來荊州,今番前來所為何事?”
諸葛瑾見到這種狀況,心中咯噔一下,荀驥的態度不言而喻,知道絕不可能從荀驥手中要出三郡。
“子麒,這是為何?”諸葛瑾陪笑道:“我們兩家本是盟友,有什麼不能商量的?何必如此劍拔弩張?”
“哈哈哈,”荀驥大笑,請諸葛瑾坐下,道:“子瑜所言甚是,可貴軍往漢昌增了兵,呂蒙也到了陸口,貴軍的行動著實令我心中不安吶!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我受左將軍之託鎮守荊州,不可一日馬虎!”
諸葛瑾躊躇了半天,雖然荀驥擺明了態度,可自己受命而來,至少也應該表個態不是?咬了咬牙,諸葛瑾從懷中取出文書,遞給了荀驥,道:“左將軍有文書在此,子麒理當將三郡割讓給江東。”
面對諸葛瑾遞過來的文書,荀驥視若不見,根本不伸手去接,就讓諸葛瑾伸出來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這份文書我倒也見過,可此事的真假我還需向左將軍求證,子瑜請回吧。”
諸葛瑾聞言,知道他這又是在搪塞自己,料想他也不敢對自己做怎麼樣,壯著膽子沉聲道:“此文書乃是我親自去成都面見左將軍,左將軍親手所書,莫非子麒要違抗左將軍的軍令嗎?”
荀驥見諸葛瑾言語中有威脅之意,冷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何況荊州本就是大漢疆土,我大哥率軍平定荊州不易,與他孫權有何干系!豈能任他想要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