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人,選一樣吧!”
崔夫人抬頭看清了衛士手中的東西,嚇得癱軟在地上,渾身不住的顫抖,驚恐地看向了曹植。
曹植亦是驚慌不已,趕忙站了起來,問道:“父王為何如此!難道母后沒有去向父王說情嗎?”
“公子,正是王后向魏王求情,才求得了這個結果。”
“不可能!不可能!”
曹植髮起了瘋,將宦官和兩名衛士推倒在地,歇斯底里地大叫著:“不可能!父王他一向對我寬容,僅僅只是穿了一件錦衣,他怎麼會殺人!不可能!”
宦官默默坐起身來,走到崔夫人面前道:“夫人,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任由子建公子鬧下去,結局未必比得上現在。”
話還沒有說完,曹植粗暴地一腳將宦官踹倒在地,轉身抱起夫人不讓旁人靠近,“滾開!都滾開!”
看著已經瘋狂了的曹植,崔夫人反而平靜下來,伸手將曹植披散的頭髮整理好,又為其將頭上的金冠扶正,淚眼婆娑道:“子建,我走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要活得開開心心,不要再違逆父王,子建……”
說著說著,崔夫人淚如泉湧,一字一句地將後事交代完後,突然狠心的一把推開曹植,轉身向宦官請求道:“大人,幫我個忙,請將子建扶回後堂去。”
宦官朝夫人拱了拱手,轉身朝後面一揮手,又有兩名衛士走上來,一左一右架住曹植的胳膊將他抬回了內堂。
“夫人!夫人!不……”
曹植的喊聲漸漸走遠,崔夫人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地。
見此情形宦官亦是心有不忍,但公務在身,只好走上前來詢問:“夫人,毒酒剛剛已經被公子打翻,只剩下了白綾,需要我們代勞嗎?”
崔夫人木然地點了點頭,道:“有勞了。”
宦官又一揮手,兩名衛士走了上來,將白綾在崔夫人脖子上繞了兩圈後扯住兩端。
“下手麻利點,別讓夫人受罪!”
崔夫人喃喃自語,一遍一遍地念著曹植的名字:“子建……子建……”
兩名衛士得令,抓住白綾在手上纏了幾圈後猛然發力,一股窒息感猛然襲來,崔夫人雙手本能地在脖子上亂抓,試圖扯開白綾再吸一口氣,但終究只是徒勞,不多時夫人便漸漸停止了掙扎。
子建,我還想跟你琴瑟和鳴啊。
宦官上前試了試鼻息,確認崔夫人死亡後回宮覆命。
:()漢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