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面子好麼??”
風光靚女們?實在?是羨煞人眼球。
又要?花錢,又要?人家給面子。
李盡藍不由自主地蹙了眉心。
“呵呵,小夥子,你第一次來不知道。一杯酒意味的東西多了去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盡藍再不懂也?得懂了,他沉默而匆促地喝盡了酒。
隨即離去。
穿過群魔亂斗的舞池。
穿過聲色曖昧的卡座。
他沒有猶豫地走出夜店。
走到霓虹徜徉的街道上。
保安認出了他:“誒,謝欺花他弟,咋這麼?快就出來了,沒玩盡興嗎?”
李盡藍深邃的眉宇間陰鬱甚過以往,一絲絲難掩的兇狠戾氣劃破瞳孔。
竟然讓對方一時間愣在?原地。
“……我姐呢?”他低聲問。
“你進去後她就走了。”保安撓頭,“好像遇見熟人了,就跟著走了。”
李盡藍聞言,手指扣緊輕顫的掌心。手腕上的舊傷泛著疼癢。他說?知道了,隨即冷著臉往回走。往家裡走。
燥熱的風,流竄在?軀殼之?中。
她指尖拂過的額髮還未乾透。
謝欺花說?的放鬆就是這個意思。
她把他扔在?這兒,獨自去玩樂。
李盡藍一聲不吭地回家,開了空調,身上卻依舊充斥躁火。無?處宣洩的極端情緒再次出現,像以往任何一次,像從北京回來之?後的任何一個夜晚。只不過,這次有人荒唐地引燃了它。
其實這不是第一次。
但李盡藍如果尚存一絲清醒。
他絕不會臨著她回家的風險。
但他醉了,使他醉的也?許是聊勝於無?的酒精,也?許是被姐姐敷衍的怨懟。
他在?房間裡焦灼地走過來、走過去,無?主的犬一樣,突然把自己摔在?姐姐的床上,痛苦地、難抑地埋了進去。
姐姐的味道。
還不夠。
他快速翻了個身,攥住這個人昨晚蓋在?腰間的薄被,再也?無?法忍受分毫,狠狠地用?鼻尖去磨蹭、去抵碾。
還不夠。
李盡藍順手拿過床頭的黑吊帶。
輕車熟路,足以見得不是初犯。
他一手支撐自身,一手拉下,用?黑色纏繞肉色。額前的溼發蒸騰著熱汽,鼻尖沁出涔涔汗珠,深深淺淺喘息。
還不夠。
還不夠。
姐姐。
怎麼?才能夠?
……
謝欺花站在?門?口。
她完全石化了。
初犯時
李盡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可他記得初犯時的?緊張、生澀。
一月底從北京回?來之後, 謝欺花知道李盡藍學習壓力大。她索性去學校給他請了假,讓孩子在家裡好好休養。
給他轉錢:“想吃什麼吃什麼,想買什麼買什麼, 錢花光了就和我說。”
李盡藍盯著手機裡轉賬訊息, 依舊平靜無瀾。他的?困難不是錢能解決的?。
謝欺花去上班,李平璽去上學。
舊屋裡, 只剩下李盡藍一個人。
李盡藍一個人時,更頻繁地做夢。
他的?夢也變得越來越大膽和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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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才發現?, 他對謝欺花的?幻想,或者對兩性之間的?啟蒙, 多?少都是在夢裡完成的?。以至於他在國外留學的?那些日子, 有同學問他如?何和愛人團聚,他只能直白地回?答,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