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時間轉眼而逝,當東方泛起了一股魚肚白的時候,沈瀟還沒有出來。司徒嫣焦急看向白瑤道:“瑤瑤,沈郎怎麼樣了?”
“你看,我不還活得好好的嗎?說明他安然無恙。”,白瑤狡黠地笑了笑,“我們還是先回無心酒肆等他吧。我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再說了最近一段時間,這裡應該不會有人來的。”
“那好吧!”
此時的沈瀟緩緩地白塔中潛行。隨著吸收殺戮劍意增多,他的識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那是一片瀰漫著腐朽氣息和血腥味道的古老戰場,彷彿時間在這裡凝固了許久。放眼望去,戰場上屍骸橫陳,密密麻麻地堆積如山,讓人不寒而慄。鮮血匯聚成河流,緩緩流淌,將原本枯黃的土地染得猩紅刺目。
就在這片慘烈的景象之中,有一名身著黑袍的劍客尤為引人注目。他身形矯健如鬼魅一般穿梭於敵陣之間,手中緊握著一柄寒光閃爍的寶劍,每一次揮劍都帶起一串血花。只見他招式凌厲,劍法精妙絕倫,時而如疾風驟雨般迅猛攻擊,讓敵人防不勝防;時而又如行雲流水般優雅自如,巧妙地化解敵人的攻勢。
隨著戰鬥的持續,劍客身上的黑袍也已被鮮血浸透,但他卻絲毫沒有退縮之意,反而越戰越勇。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彷彿要將眼前所有的敵人都焚燒殆盡。
要說最為引起沈瀟注意的,則是男子手中的那柄寶劍。這是一柄古老而神秘的寶劍,其形制獨特,劍身狹長,刃薄如紙,通體泛著幽幽的寒光,彷彿能凍結世間萬物。劍柄之上,雕刻著七顆栩栩如生的星辰,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一種極致的殺意,凝聚著無盡的煞氣與力量。
沈瀟極力想看清那人的面容與招式,可是總感覺他們之間有著某種阻隔,越是想看清楚,卻是越看不清楚。而他本人已經來到了塔頂那柄斷劍之處。就在這一瞬間,原本緊閉雙眸的沈瀟猶如被一道驚雷劈中一般,雙眼驟然睜開!那眼眸之中彷彿有兩道閃電劃過,犀利而駭人。
幾乎同時,只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伸出右手,如同一隻敏捷的獵豹撲向獵物般精準地抓住了劍柄。剎那間,一股濃郁得令人窒息、甚至可以說是已經凝聚成實質的殺戮劍意如洶湧澎湃的潮水般瘋狂湧入他的整個識海。
這股殺戮劍意帶著無盡的暴戾與血腥氣息,瞬間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它像是一頭兇猛的巨獸,在沈瀟的腦海裡肆意咆哮、橫衝直撞。與此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莫名疼痛也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這種疼痛深入骨髓,彷彿有成千上萬根鋼針在同時扎刺著他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條經絡、每一塊骨頭都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折磨。
若是此時有人恰好站在此處,定會驚異地發現沈瀟全身上下的面板竟然都變成了詭異的血紅色!那顏色鮮豔得如同剛剛從鮮血池中浸泡而出,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此時,他看清了劍柄上鐫刻的兩個古字——七殺。他還看清楚了男子施展的第一式。一股資訊傳入他的識海。資訊很短:《七殺劍法》第一式:破軍。
直到此時,沈瀟所有的不適感瞬間消失。他怔怔地看著手中的斷劍。驀的,他感覺到四周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殺氣,所有的殺氣都消失了。
“你傻啊!偷了人家的東西,還不快跑。等著人家來抓你嗎?”,木劍之靈焦急地傳音道。此時,沈瀟才如夢初醒,迅速沿原道返回。
所幸,此刻夜色深沉如墨,萬籟俱寂,整個世界彷彿都沉浸在了靜謐的夢鄉之中。然而,對於沈瀟來說,這卻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全神貫注地調動起體內雄渾的靈力,匯聚於眉心之處。緊接著,他緩緩地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微弱但卻銳利無比的光芒——那便是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