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京郊蘇家老宅。
蘇靈婉看著燈火通明的老宅,又聽到裡面的爭吵怒罵聲,不由笑嘻嘻的指了指老宅院裡的大槐樹。
“平國公大人,還請帶著小女子上那個樹上去瞧熱鬧。”
平國公的輕功極好,就蘇轄獻和他身邊那些笨蛋護衛,自然無法發現他。
帶著蘇靈婉上樹後,兩個人各自找了一個結實的樹杈上坐好往下看。
還別說,這個看戲的座位的確不錯,視角極好。
平國公有些後悔自己沒帶瓜子花生一類的出來了,看戲沒吃的實在是有些苦惱。
卻不想,一雙白嫩嫩的小手突然伸了過來,手裡捏著一包瓜子和一個紙袋。
“平國公大人,還請您嗑瓜子的聲音小一些,將瓜子皮放在這個紙袋裡面。”
蘇靈婉隨身小包裡裝著三包瓜子,原本是打算自己和另外兩個護衛三個人一起嗑的。
倒是沒想到,便宜平國公了。
而另外兩個暗衛只能可憐兮兮的蹲在兩人身後不遠處的樹上,望著蘇靈婉手中的小紙袋吞口水。
此時,蘇轄獻正在和白家當家人,也就是白念珍的親哥哥,蘇嫻婉的大舅舅吵得不可開交。
“我讓你們白家送銀子,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是不是以為我如今沒了鎮北侯這個爵位就沒什麼用了?竟然敢拿石頭糊弄我!”
“你們莫要忘了,你們是最低下的商戶!士農工商,你們是最末等的下等人!”
“若是沒有當年我的牽線搭橋,你們能有今日的風光嗎?”
“如今見我勢頹,你們就敢糊弄我,敷衍我!”
“若是不將銀子給我補回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白家大老爺自是不樂意的,他白譜可是受過這等冤枉氣!
“金銀都給你抬出來了,也是你們自己掀開蓋子確認過的。怎麼?我們的人離開了,你們就自己動手腳監守自盜了?”
“蘇轄獻,想多要錢就直說,這吃相著實是過於難看了!”
蘇轄獻氣的手不由得抖了抖,只覺得這個白家大老爺著實是有些不講道理了。
“我吃相難看?你們只留了兩層的金銀,下面都是石頭,你們的吃相就好看了?”
“還好我命人仔仔細細清點了,不然就這麼將石頭抬去給那位送去,咱們兩個人的腦袋都保不住!”
“你不感激我的細心就算了,還在這裡倒打一耙,真是不可理喻!白家出來的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又怒瞪了一眼蘇嫻婉,“呸!白氏那個賤婦生出來的女兒,果然也是個賤貨!”
蘇嫻婉都被罵懵了。
這幾年她在京城的名氣越發響亮,連帶著她都忘記從前的蘇轄獻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是啊!
連嫡子和嫡女都能那般狠心不顧,更何況是她呢?
想到此處,蘇嫻婉又暗暗咬了咬牙。
都怪自己的母親!為何非要去找蘇靈婉的茬。
似乎,這一切的變化都是因著蘇靈婉而起。
想到此處,蘇嫻婉突然站在了蘇轄獻和白譜的中間。
“父親、大舅舅,你們莫要吵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與蘇靈婉有關。”
“蘇靈婉?”
“蘇靈婉?”
蘇轄獻和白譜兩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又對視了一眼,才又齊齊將視線落在了蘇嫻婉身上。
“蘇靈婉只是一個小姑娘而已,她哪來的法子能取走這麼多的金銀?”
蘇嫻婉搖了搖頭,“蘇靈婉不會,但不代表她身邊的人不會。”
“父親和大舅舅莫要忘記了,蘇靈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