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的伸向枕頭下面,可是卻空空如也——在很多年很多年之前,她一直都有一個習慣,在枕頭下面放著全家人的合照,因為爸爸媽媽忙著生意可能根本見不到人,她偶爾就會對著照片和他們說話。
可是現在呢,就連一張照片都不剩下了,她一直都記得那個雨天父母神色慌亂的說是要出去週轉一下做生意,和她說著要在家裡好好待著,可是轉瞬之間就全都變了一個顏色,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家裡的豪宅都被變賣了,只剩下自己和一群同樣無處可去的保姆,在一個念頭,卻已經被別人給帶到了這裡,她剛開始不知道為何自己來到了這裡,可是現在知道了。
又好象是一直都近在咫尺的暴戾,最開始和自己的保姆們分開的時候,一直縈繞在自己的身邊,就像是這本來就是她應該承受的一樣,沒有人去管她到底願不願意。
“媽媽——”
有些潮溼的宿舍裡,嬌小的女孩縮在單薄的床板上,硬梆梆的,裹著一層被子,聲線沙啞卻又執著的念出最初的執念。
只有空氣在飄轉。
她只是一個人了,沒有人可以依靠沒有人可以幫助。
所有的尊嚴好像都化成了泡沫只是因為她根本沒有能力,那個男人的模樣從最開始就是惡魔的低喃,毀了她的所有——所有。
體力早就消耗的乾乾淨淨可是她的眼淚怎麼都遮蓋不住,像是她最後的勇氣都被消耗殆盡了,昏迷的前一秒,她的腦海裡只剩下那個男人的影子和最後一點盤旋的念頭。
蒼海瀾,有生之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諾大的攝影棚裡,一陣喧鬧。
四周都是來來往往的打雜的人群,攝影師忙著調配什麼,製作和導演互相說這話,只有一群女演員閒暇下來坐在一邊,只是三五個成群,偏偏一個只是靠在另外一邊,略顯冷清。
“哎呀——”慵懶的靠在椅子上,一個長髮女孩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轉而看向另外的一些人,手指卻輕巧的斂著自己的長髮:“拍戲可真累呢,女二號的戲份可真多。”
原本還算是寂靜的攝影棚被打破,有幾個女人坐在一邊也就是低聲的笑笑,緩慢地將實現落到說話的長髮女人的身上,眼眸裡卻都有些玩味的再一次落到了一邊的女人的身上。
在另外一邊的凳子上,青煙裹著一件軍大衣,手裡捧著稿子看的認真,一句一句的讀下去,只是她依舊能夠感覺到四處射過來的諷刺的光芒。
她的臉頰有一些微紅,剛才在拍戲的時候,是女二號打了女一號一個耳光,本來是應該假打的,可是偏偏人家用的是真力道,而導演也就至裝作沒看見,任由他們去了。
青煙的手指狠狠地掐進了自己要看的臺詞稿子上,只覺得一張側臉火辣辣的,但是卻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她明白的很,自己的女一號的地位早就保不住了,自從蒼海瀾把自己剔除了他的演藝範圍之後,她跟本就是混不下去了,若不是這個合約早就簽訂下來根本沒有到期,說不定人家直接就換人了!
誰還在乎這兩巴掌!
眼底裡有著憤怒的光芒在燃燒,青煙一字一句逐字逐句的讀下去,只希望自己不要在聽到那些女人們諷刺的話了,你在我上面我捧你,你在我下面我踩你,這種事情青煙看的清楚,只是,越聽越聽不下去了。
“哎呀,說的也是,現在演戲越來越不好演了呢。”一個粉色長裙的女孩子笑了笑,眼底裡都是高傲的味道,明明是冬天,可是她纖細的手腕就是暴露在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乳白色的光:“對了,青煙姐姐,你這段時間可真是消停啊,聽說以前的合約商也沒有找過你啊?還聽說,你接了兩個小廣告呢——以前青煙姐姐可是從來都看不上這些小廣告的!也不怕搶了妹妹們的生意!”
想起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