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刺破了你的血管,但是他依舊溫和。
“海瀾,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你還是蒼家的一份子,你知道的,你父親如果在的話——”
電話那邊的女人沉默了良久,張口說著,很清晰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苦口婆心,可是聽起來,卻是寒風刺骨。
“你知道的,你父親向來不喜歡看到你們兄弟相爭,而且,這麼多年了,你們兄弟不都是很好的麼?為什麼一定要因為這些事情而鬧起來?我聽說還是因為一個女孩子——”
蒼海瀾捏著電話,良久,把電話結束通話。
他知道,從頭到尾都知道。
蒼家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不可能不知道蒼天傾所做的,只是從頭到尾都是縱容,而自己,卻要為這些罪責埋單。
甚至用他愛的女人。
所以,這件事情,一定要有個終結。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直到所有的會議的討論都結束,所有人都收拾東西離開,郭一覓自顧自的坐在另外一邊,當做自己溼空氣,而蒼海瀾鬆了鬆領帶,走到床前,靜靜的俯瞰面前的場景。
依舊是一片繁華,不管多麼激烈的商業戰爭,也沒辦法影響到哪一篇繁華景象,他深深的看著,只是這些景色已經和那一年的冬天不一樣了,這些景色裡帶著活生生的妖嬈,每個人都是優雅的長褲包裹這大腿,也有的女孩子在這早春裡就不害怕嚴寒,穿著一個長裙就跑出來,踩著高跟鞋在春風之中游走。
一場春雨一場暖。
好象是那麼長那麼長的時間,他可以徒然回到那些歲月裡,去看那些讓人難以忘懷的景色。
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倒在床上,看著他的時候目光都是清晰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凌厲的風:“我說過,我不要。”
她的唇邊都帶著自己用力咬下來的鮮血,他心痛的吻上去,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致命的憐憫和柔軟,他知道,她就是他一生的劫難。
他現在,很想。
稜骨分明的手指鬆了鬆領帶,他的動作有些大,可以看到手上的青筋都因此暴露了出來,從側面看過去,可以看到他深鎖的眉頭,也可以看到他眉眼之中可以壓制的忍耐,可是,又怎麼能壓制得住?
那種愛戀就像是扎進肉裡面的倒刺,看起來很小,可是當你去拽起來的時候,就會感覺到一片血肉相連的痛苦。
甚至痛徹心扉。
郭一覓坐在一邊看著,思索了片刻,皺了皺眉看他:“蒼海瀾,你在想什麼?”
蒼海瀾彼時正轉過身來,姿態一片淡漠,冷冷的回他:“什麼都沒想。”
“那我是不是就什麼都不用告訴你了?”
大概是因為他那種死要面子的冷,郭一覓涼涼的笑,靠在沙發上一臉笑容的看著他,陽光打在他身上異常好看,邪魅的嘴角果然蠱惑人心。
蒼海瀾不說話,只是用一種更加薄涼的目光看著他,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看透一樣冷。
“好啦好啦——”郭一覓擺手,示意自己屈服,隨機筆畫了一個電話的手勢說道:“昨天晚上,韓輕音接到一個電話,越洋電話,來自大西洋那一邊。”
蒼海瀾的脊背有些僵,卻還是皺著眉看著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電話那邊的人兒說的挺清楚的,約個地方見一見,但是不會再回來A市,是要去P市,距離大西洋最近的地方,看來那個丫頭還挺有警戒心,韓輕音已經答應下來了,今天買的飛機票,明天就可以起身了。”
很清晰的聲音,落到耳朵裡一陣驚雷。
“怎麼樣?被震撼了吧?瞧你那點出息,哈哈!”
郭一覓實在是忍不住,仰天笑了兩聲,湊過來拉著他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那模樣明擺著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