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受真的複雜難言。
下午又收到了一筆來歷不明的匯款。我猜應該是那對夫妻倆的。
我理了理頭髮,站在醫院門口,抬頭看著醫院上面巨大的橫幅,陽光直射在玻璃窗上,七樓視窗一道人影若影若現。
☆、調情
晚上的時候,她們三個是一起回來的。龔雨怡走在最前面,陳燕殿後,吳依走在兩人中間,好像保鏢似得夾著她。我差不多下午一點的時候收到了陳燕的簡訊,說今晚上三個人會一塊回來,讓我不用特地去找吳依了,我鬆了口氣。
龔雨怡開啟門便看到一個黑影在窗前,嚇了一跳,連忙開啟燈,一時間屋子變得敞亮,而我也因為突如其來的燈光,微微眯了眼睛,她才看清我,拍著胸口道“甜甜姐是你啊,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小偷”。我興致不高,輕輕恩了一聲,鏡子裡反射的人影,眼神裡瀰漫一股獨特的憂鬱。
“少女情懷總是詩啊”龔雨怡看我這幅摸樣,卸下書包,舒服的坐在空調下,嘆道。
咱這叫氣質好不好!現在流行的就是這個!
“少婦情懷總懷春才是真”陳燕點點頭,又道“你瞧你甜甜姐的樣子像不像我們剛才路過小廣場看到的那隻孤獨坐在樹下看著兩金毛抱團的哈士奇”
陳燕一口氣說完那句,呼吸依然勻暢,可見肺活量是極好的。
“噗”龔雨怡看著我落寞的背影笑出聲,“有一點”
“噓!別說話,我想靜靜”仰頭45度角,望著天空中若有若無的星。一個下午我都坐在窗前,腦子裡過了一遍以前的事,有些心力憔悴。我的這雙手,連螞蟻都沒碾過卻殺死了一個生命(好吧不管是不是生命,對我來說活著就是生命。)時至今日想起來愧疚不減更多了幾分沉重。
那個女人明明可以殺死我!在我兩手卡住她脖子之前,我分明清楚的感受到她扯著我衣領的力道洩了少許,才讓我得以緩一口氣,在關鍵時候反應過來掐著女人的脖子,也不知當時是不是被危險逼紅了眼睛,我剋制不了當時心裡突然湧上來的陰暗情緒,在我內心在強烈作鬥爭的時候,我絲毫沒有察覺到女人根本沒有看著我,而是分神盯著那棵金黃的銀杏樹,臉上血淚洶湧不止,一瞬間我竟從她那雙木然的眼睛裡看到了鮮活的情感,那分明是一種終於解脫了的情緒。
我看著她消失在我的眼前,我重重的喘著氣,一種無力感瀰漫整個身體,乃至心間都在發顫。我一邊一邊告訴自己我不想殺死她的,但是剖心置腹捫心自問,那個女人再攻向我的瞬間我心裡真的沒有起一點殺意沒有丁點兒心思嗎?
我只能這麼說,每個人都有反抗精神,尤其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我猶記著一句話,“當我們看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深情地回望著我們”,把它當成至上名言。
一個人單從外表看難分好壞。“他們”應該也是如此?
時至今日,我遇上的“他們”有好也有壞。看著路上可能會與我擦肩而過的“她們”,大多數看上去和旁人好像也沒什麼不同。身為一個作家,腦洞大開時也會想:會不會跟在你身邊一起陪你走夜路的“她”,只是因為害怕你受傷,一直跟在你身後,默默保護你直至送你回家;會不會每晚在你洗澡的時候,坐在你蓬頭上的“她”小心翼翼滿臉通紅的背過身去,一邊擦掉鼻血一邊說著保護你;也會不會坐在電視機上盯著你的“她”其實是好奇想知道你在看什麼,接著便被你肆無忌憚地笑容所吸引,專注地在一旁守護你的笑容。
或許用另一個角度看,“他們”也挺可愛的。當然我只是舉了一小部分的不具殺傷力的例子!你可不要傻乎乎的無視看似無害的“他們”帶來的危險。and!不要拿我作比較,在我的世界裡我便是主角,哼哼,我有主角光環的曉得不?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