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來你自己都不可能相信。我們繼續前面的話題,‘我答應你’,這是你說的,我清楚聽到了,別賴哦!”
他搖頭一笑:“你真有意思。林瀟,如果你足夠聰明——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我鬆了口氣,典型的獵人通常見獵心喜。
“是,我現在就自動消失。”
他的笑容愈加妖異:“我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的決定了。”
“可別!冷公子一諾千金,千萬別砸了自己的信用招牌,再見!不!應該是‘再不會見’,冷如風,拜!”他的笑讓我心底發慌,我不待他有所反應,拉開門就往前衝,是非之地實在不宜久留。
當我意識到不好時已撞在了某人身上。
“哎喲!”我與對方同時呼痛。
站穩後我不禁瞪圓了眼睛:“澄映?!你怎麼來了——雨盈——”
“你還沒走呢?”雨盈驚詫地。
“怎麼了?”冷如風走出來。他襯衣上的第一、第二顆釦子敞著,他的右手正放在第三個釦子上。
我傻了眼。
“聽我說!不是——絕對不是你們想——想象中的那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雨盈的眼珠極其曖昧地再我身上溜來溜去:“澄映,有人說她不是我們想——想象中的那樣耶,我好像沒有想——想象她怎麼樣呀,你有嗎?”
“有啊,怎麼沒有,我正在想她怎麼這麼不小心,指甲在脖子上畫出了淤痕呢!”澄映的口氣同樣十分揶揄。
“哦!你——”雨盈指著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上次騙我們!”
我攥住她的手臂:“誤會!真的是誤會。我剛剛才從你房裡出來不是?”
她看了看錶,“你所謂的‘剛剛’是三十分鐘前。”
“快樂不知時間過啊,”澄映插進話來:“雨盈,我們還是識趣點——”
“不是?真的不是!”我以手按額:“他該死的可能是剛想換件襯衣或是衝個澡——”
我掩口不及。
“啊哈!”雨盈連連點頭,“是沖澡。”
看著面前兩張捉姦在床般的臉孔,忽然之間我覺得異常疲累,才剛和一個可怕的對手交戰,我不知自己有沒有那麼好的精力去將事情原原本本解釋清楚,又是否真的能夠解釋清楚。
“沒話說了?!”澄映的聲音略顯尖銳,竟似在質問我。
一隻有力的手在此時搭上我的肩膀,我忡怔地望向它的主人,他一臉是笑,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另一個當事人”,我一把捉住他:“你說話呀!快告訴她們,我們根本不是那回事!”
他反握我的手,笑吟吟地道:“既然被撞個正著,你就認了吧。”
我飛快掉頭去看澄映和雨盈,兩人俱是臉色一變,靜默地站著,連調侃的話都不再給我一句。雨盈的神色是震驚居多,而澄映則是面無表情,異常難看。
“盈盈,好好招待客人。瀟,我送你回去?好了,兩位尊貴的女士,恕我們失陪。”她手臂一展,摟住我不容分說就往前走,並且連連親吻我的額頭,“怎麼,還磨蹭著不走,是不是想要我額外餵飽你的胃?”
我像個失魂的木偶任由他操縱,清楚意識到自己被他害的好慘。
冷如風加諸於我的新仇舊恨,我怕是有生之年都不敢設想去反報。只寥寥的幾句說話和有意無意的一些動作,他就可以使得我僅有的兩個朋友一個對我愛理不理,另一個幾乎與我反目成仇,我憑什麼資格去做他的對手?他無疑是以卵擊石,他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輕易處死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我頻頻放眼望去,終於盼到了澄映和雨盈從圖書館出來。已經一個禮拜了,她們至今還不肯理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