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夢白抬頭透過濃密的樹冠看了看太陽。
“古道西風瘦馬,枯藤老樹昏鴉,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好詩,好詩啊!”他搖頭晃腦的賣弄了一番文采,然後繼續給自己化妝。
原本只是想讓自己看上去兇狠一些,還有幾分惡搞的意思,沒想到化來化去竟然找到了其中的樂趣,因為不同的妝容代表著不同的內心渴望,所以女人向來缺少什麼就往臉上化什麼。
眉毛描成了彎彎的柳葉眉,臉蛋兒粉中透紅,嘴唇嬌豔欲滴,雖然用的是自制的粗糙顏料,依然化出了七八分青霞版東方不敗的風采。
沒錯,李夢白想女人了,既然沒有女人那就把自己化成女人。
“迭戈,我漂亮不?”他問在一旁趴著的黑狗子。
“汪汪(漂亮)。”迭戈違心的說道。
“等我把他們都收拾了咱們就一起去摸屍體,好久都沒開出過好東西了,也不知道今天手氣怎麼樣。”
每次砍完人他都會把屍體上值錢的或者是有用的東西保留下來,如今亂七八糟的已經積攢了幾百件,李夢白越來越覺得自己有向梁山一百零八位悍匪靠攏的傾向了。
對方火力太猛,防彈衣在重機槍面前跟紙糊的沒啥區別,所以必須要把他們引到重機槍夠不到的岸上去才行。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船工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朋友來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
高亢嘹亮的女聲在河谷裡迴盪著。
“他來了!”
米勒特工苦學過中文,成績還算不錯,能整明白歌詞裡的的意思,立刻衝出了船艙四處眺望。
可到處都是幾十米高的紅杉,哪裡能發現一個人影。
“你往哪看呢傻子,我在這兒,有本事過來抓我啊!”一句英語遠遠地飄了過來。
米勒特工終於在前面一百多米遠的一條船的船頂上發現有人正在連蹦帶跳的朝他揮手。
“朋友,我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如果你願意跟我們合作的話,金錢美女,權利地位那是應有盡有,你不妨好好考慮一下。”米勒特工用中文扯著嗓子大聲喊道。
“呦,還是同行啊,你是專門為我來的嗎?”李夢白髮現已經有許多槍口對準了自己,但他並沒察覺到這些人有強烈的射擊意願,於是依舊站在那和這個會中文的傢伙聊天。
“我是cia的,我手裡有許多關於你的資料,你為組織出生入死,最後卻被當垃圾一樣掃地出門,我為你感到不值,加入我們吧,你一定會被重用的。”米勒特工勸說道。
“雖然我被掃地出門了,可至少我還活著,要換成你們那邊早就被殺人滅口了吧?要不你跟我走,享受一下社會主義大家庭的溫暖,保證你再也不想回去。”李夢白也勸說道。
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的用的都是中文,奧斯特上尉也聽不懂,他不斷下令做好抓人的準備。
雙方緩緩接近,這些人終於看清了李夢白的臉。
女人?
男扮女裝?
泰國人妖?
金剛芭比?
許多人瞬間就凌亂了。
元神小人兒已經掃描到有幾個人偷偷脫下了裝備,摩拳擦掌的想要行動了。
“咱們不妨做個遊戲吧,你們抓到我我就跟你們走,抓不到我你們就都去死,這個遊戲是不是很好玩?”
李夢白展顏一笑醉紅塵。
米勒特工看著眼前風情萬種的七殺卻愈發的警惕。
“特工行動時化化妝很尋常,改變下性別也是常有的事情,可這會兒你化妝成美女是幾個意思?想用美人計?這不可能!場合不對。躲避別人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