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您快說呀!”
蘇淺緋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恰似做了錯事被當場抓包的孩童,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吐出個囫圇話:“這,小師弟,那個……”
就在這氣氛緊張得近乎凝滯之時,一道中氣十足、熟悉至極的聲音仿若平地驚雷,從諸葛夢藥身後轟然響起:“這不是我的夢藥嗎,終於願意回來了!”
諸葛夢藥渾身一震,仿若被施了定身咒般,呆立當場,緊接著機械地緩緩轉身,就見君莫淵一襲月白長袍,衣袂飄飄,長相比之往昔竟似更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俊秀,那面龐溫潤如玉,雙眸明亮有神,哪裡有半分瀕死之人的孱弱模樣,此刻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諸葛夢藥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滿臉不可置信,好半晌才磕磕絆絆擠出一句:“師父,你沒死?”這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荒謬至極,可眼前景象又太過離奇。
君莫淵佯裝生氣地一瞪眼睛,佯怒道:“死?誰說我死的?我這不好好站在這兒嘛!”
此時的蘇淺緋趁著眾人注意力都在諸葛夢藥師徒身上,貓著腰,腳步輕得像只偷油的耗子,妄圖不動聲色地悄悄溜出這尷尬境地,逃離眾人視線。
可錦書那小丫頭片子機靈著呢,大眼睛滴溜溜一轉,早就留意到蘇淺緋的小動作,當下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掙脫諸葛夢藥的懷抱,邁著小短腿“噔噔噔”跑到蘇淺緋跟前,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氣鼓鼓地指向她,告狀道:“就是她,讓我的爹爹哭的這麼傷心!哼,你賠我爹爹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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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模樣,腮幫子鼓鼓的,活像只炸毛的小糰子。
蘇淺緋滿臉窘迫,尷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求救般地望向君莫淵,小聲嘟囔:“師父,這可真怪不得我,是您出的主意……”
君莫淵憋著笑,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罷了罷了,都怪為師這突發奇想,本想著考驗考驗你這小子對為師的孝心,順帶瞧瞧你這些年磨礪出了幾分沉穩,沒成想把我乖徒兒折騰得這般狼狽,罪過罪過。”
話雖這麼說,可那眼底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
諸葛夢藥這才回過味兒來,哭笑不得,又有些無奈,嗔怪地看向師父:“師父呀,您這玩笑可開大了,徒兒這一路心急如焚,差點就……”
說著,又想起那揪心的一路,眼眶忍不住又泛起微紅。
君莫淵上前一步,重重地拍了拍諸葛夢藥的肩膀,神色一正。
“夢藥啊,為師知道委屈你了,可不經此一遭,怎知你對為師的牽掛情深呢。況且為師也想瞧瞧,若真有朝一日面臨生死離別,你能不能扛得住這問道山的大梁,如今看來,為師放心啦!”
諸葛夢藥深吸一口氣,重重點頭:“師父,徒兒明白了,定不負您期許。
”轉頭又看向蘇淺緋,拱手笑道:“大師姐,方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蘇淺緋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哼,就你事兒多,師姐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不過往後可得好好補償師姐我,被師父拉著演這場戲,可把我累壞咯!”
諸葛夢藥平復了一下心緒,目光帶著幾分疑惑看向一旁正好奇打量著他們的玄風月兒與蘇木,轉頭向君莫淵問道:“對了師父,這兩位是誰?”
君莫淵笑著抬手,先指了指玄風月兒,說道:“夢藥啊,這女娃是玄風師兄的孫女,叫玄風月兒。當年問天宗遭逢大難,幸得你二師兄及時趕到,救下了她與蘇木這倆孩子,之後便帶回咱問道山了。玄風月兒這丫頭機靈聰慧,就是性子有些倔強,骨子裡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倒和年輕時的你有幾分相似。”
玄風月兒聽言,微微揚起下巴,衝諸葛夢藥俏皮地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