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去走走吧,最近御花園中風景極好。”拓跋肱一臉喜色。
秦霜忽然有些羨慕他,這個年紀本應該是這樣的自在吧。只是他這等閒散的性子,也不知怎麼修煉得這麼快。月影和他年紀相仿,目前不過是第五層而已。
“好吧。”秦霜忽然有些不忍心拒絕他,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並肩而行,走在御花園中。已是晚春,盛放的花雖多,也難免有了一些殘敗的意思。
走了半日,眼見有座涼亭,拓跋肱興致勃勃地拉她坐下,從儲物袋中變出一隻烏銀自斟壺,再擺出兩隻小小酒盅,一揭開壺蓋,酒香撲鼻。
“原來你早有準備了?”秦霜忍笑道。“不怕你師父知道了責罰你?”
“怕啊。只是自從嚐了一次。就好上了這杯中之物。”拓跋肱苦著臉道。“若是說和秦兄弟你討論修煉地事情去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溜出來了。”
“原來是拿我做幌子?”秦霜沒喝過酒。忍不住有些好奇地嚐了一口。一股辛辣撲鼻。火辣辣地一直燒到腹中。隨之在口內餘下清香。秦霜地臉立即就紅了。
“看來真是不勝酒力。”秦霜運起法力蒸乾腹中酒水。才感覺好受一些。
拓跋肱看見秦霜運功。不滿地拍了秦霜一下。若非秦霜是修仙者。這力道直能將她拍個跟頭。“秦兄弟。男子漢大丈夫就要喝這樣地烈酒。不然依你地模樣真要被人當做娘娘腔了。”不由分說。又硬灌了秦霜一盅。
這烏銀自斟壺也是一件寶物。空間極大。且用來存放靈酒和靈泉之水可保效力不失。原是慕容弦送給拓跋肱地拜師之禮。被用來裝凡酒確實有些可惜。
秦霜問道:“拓跋兄,你怎麼不喝些仙酒?些許增進些修為或者心境的都可,也免得你師父不滿。”
拓跋肱大聲嘆氣:“我們晉國的特產仙酒";::::嘉元釀";::::,喝下去什麼滋味也沒有,能淡出個鳥來,實在沒什麼好喝的。元國又遠在萬里之外,不知他們那";靈仙酒";滋味如何。”
秦霜搖頭,也不再追問。修仙者好口腹之慾的雖然不多,眼前的這個拓跋肱卻顯然就是其中之一。
拓跋肱顯然酒癮極大,幾杯下肚就再不記得勸酒,只一杯杯地倒著,秦霜再喝了兩盅,就放下不再多喝。
很快,暮色降臨了。拓跋肱一直沒有逼酒,秦霜眼看著他已有十幾斤下肚,已是躺在桌上,人事不知。
“難道把他扔在這裡?”這一個大活人,總不能放進靈獸袋中吧?靈獸未開神智之前,還可以收入袋中,這醉酒的修仙者呢?秦霜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攙起拓跋肱,秦霜依循著記憶中的路往回走去。只是,隔不多久,她就發現自己迷路了。自嘲地一笑,將拓跋肱放在路邊,身形一動,已立在十米高的上空。遠遠一望,就找到了住處的方向,正欲落地,卻發現不足百米外有個隱蔽的小園,種的依稀是梨花。
秦霜心念一動,落到了小園門前。門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三四月間,正是開花的好時候,一樹樹花蕾壓在枝頭,繁華已極。
靜靜地穿行在樹林間的小徑上,腳下一片綿軟,也不知踐踏了多少落花,呼吸也有些急促了,最後近乎小跑起來。不知怎地,她感覺這個小園對她很重要,有些什麼在呼喚著她。
近了,樹林的盡頭是一座精巧的樓閣,顏色卻灰蓬蓬的,在暮色中有點蒼涼。還未進門,秦霜就遠遠看到一位老婦人站在林邊。
秦霜放輕腳步,緩緩地走到老婦面前。老婦背對秦霜而立,只是叮囑道:“晚膳放到旁邊的小桌上就是了,你下去吧。”
聲音粗嘎,很是刺耳。
秦霜沒有說話,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