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抽下一根小針,站開了些,手一甩針就飛上了鏢盤,正中紅心。
封雨柔看她的手法不見高明,卻很準確,取下鏢盤細看,發麵上面佈滿了針眼,可見她暗裡練習了無數次,也許自己今夜來對了。
在懷玉教授武學這幾年,學武的女學子不多,都是衝著個新奇勁去的,沒幾日都叫苦,她也只教一些花拳繡腿,這個趙紅袖一來就說要學輕功,她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根本不在學府安排的課程內,一時感慨她那番話教了她,也故意整了她一段時間,沒想到小女孩居然能堅持下來,雖然學得晚了點,也算是可造之材。遺憾地是第二年就轉了課業,便對她放下了心思,等紅袖又來找她卻要求學認穴,沒有多說拒絕了她,教她輕功身法已是出格,不能再錯。過幾日發現自己寑房有人進過,多了封信,還是情書,驚慌之餘立馬猜出是林潤之的手筆,可他一介書生又怎麼辦到無聲無息把信送來?接下來幾日都是如此,找一天空檔在旁邊寑房靜等,來人卻幾乎沒發出什麼聲音,若不是她有心守著是發現不了的,一看居然是自己那個曾經的小弟子,快一年沒接觸,她輕功身法好到這程度實在讓人吃驚。當下也沒有對那些情書做出回應,只是收了起來,今夜再看紅袖的樂禮表演,想起前段時間她來找自己要學認穴,自己忽然改主意了,想要在她臨走前滿足她這個願望,難得遇上一個願意學的。
確定了自己的心思,封雨柔把鏢盤放到桌子上,問她:“你前段時間不是說想認穴嗎,明日下午來找我。”
紅袖大喜,心想當紅娘果然是有好處的啊,這不謝媒禮提前就給了,難道封夫子和林書呆有進展了?
忙替林潤之問:“你和林閣主要成親嗎?”
封柔雨大窘,板著臉道:“再胡說八道明天就不用找我了。”
紅袖趕緊噤聲,看來林書呆的愛情路還漫長得很哩。
美滋滋地送走封夫子,放鬆下來的心情使得紅袖上了床就進入夢鄉,渾然忘記桌子上那封信。
黎明時分,紅袖從好夢中突然醒了過來,隱約記得有件事沒有辦,是什麼事呢?窗外偶爾傳來早起的鳥兒鳴叫聲,象在嘲笑她的愚笨,啊,對了,信,昨天夜裡枝蘭將信放在桌上了,一回來就被封夫子嚇到,居然忘了這回事。
反正也再睡不著,她起身去看信。信封上什麼字也沒有,開啟一看居然是安少君寫的,說是從高唐回來了,讓她看到信後去後山,他等著她。
“啊呀,這可怎麼辦呢?”該死的是她居然睡了一大覺,現在天都快亮了,安少君這小子不會還在那裡等著吧?
急忙套上衣服出門,小心隱藏身形,使出全力往後山趕,邊跑邊在心中埋怨安少君:要見她還非得寫什麼信,直接讓人跟她說好時間不得了,沒有手機沒有電話很容易出現這種偏差好不好?
紅袖一直衝到後山,又哀嘆後山這麼大,具體在哪兒啊?可既然來了,就找找吧,認命地剛要往山上衝,就看到安少君從臺階上慢慢走下來。
看到她輕喘著氣站在山坡下,安少君鬱悶了一夜的心情突然變好,她來了。
“你來了?”安少君沒有改變下臺階的速度,走到她面前的臺階上停下問道。一年沒見,紅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