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問你了,只是你自己當有分寸,遇事不要自專,我與你母親總是盼著你們好的……”
永寧點了點頭,見房玄齡站起身來要出去,連忙拉住了他的袖子,可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怎麼跟父親大人說起她監聽來的內容,一時愣在當地。
房玄齡對永寧一向有耐心,看女兒的神色,似是頗有憂慮,當下問道:“怎麼了?可是還有話與我說?”
永寧咬了咬嘴唇,有些心虛的小聲說道:“我有些事想告訴爹爹,可是爹爹能不能不要問我從哪裡知道的?”
“你且說來聽聽!”房玄齡坐回了榻上,表情平靜地看著永寧,卻並沒有如她所願的表態。
“爹爹,”永寧嚥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魏王手下有個叫崔延的,現在正在這客棧裡,他們,他們,……”後面的那些話,她終究還是不敢說出來。
房玄齡嘆了口氣,摸了摸永寧的頭,說道:“如果是為了這事的話,你不用擔心,太子派人過來欲行不軌的事情已經被陛下知曉,為父此來,便是陛下所遣,不管魏王曾經打了什麼樣的主意,此時必不敢再動的……”
“不是的!”永寧用力地搖了搖頭,說道:“那崔延此去汾州未能成事,記恨盧家讓他失了顏面,此時正計劃著孤注一擲,想趁著咱們不防備時偷襲……爹爹,他,他手下有江湖遊俠近百人,就埋伏在左近……”這些內容是她方才監聽到的,那崔延見房玄齡帶了三百千牛衛,原本人都嚇傻了,可是轉念間,倒是生起了殺了房玄齡,嫁禍給太子的念頭,一如太子當初的計劃。
永寧心中雖恨,但是她一人之力終究有限,若是稍有疏漏出了什麼差池,豈不是悔之晚矣?此事交接與房玄齡才是最妥善的安排,那三百千牛衛不就是為了拱衛他們的安全才趕來的嗎?她擔憂又滿含著信任的目光投向了房玄齡。
房玄齡神情一凜,皺著眉頭問道:“你既不想告訴為父你從何得來的訊息,為父便也不問,這事我權且當真,你不要再想,更不要去管……為父自會安排!”說著,他便起身離去。
那****,盧夫人帶著永寧和房遺則同睡一房。房遺則睡得像個小豬一樣,對外面的喊殺聲與火光一無所覺,可是盧夫人和永寧卻足足擔心了****,當房玄齡帶著一身肅殺之氣回來時,母女倆才忍不住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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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夫人受了此番驚嚇,回京後就大病了一場。皇帝、皇后不知是不是出於補償的心理,分別賞賜下了大批的補身良藥,甚至時常遣了太醫前來診看。
待盧夫人病情稍好,永寧便被皇帝特旨召進了弘文館讀書,開始了天天要起早貪黑陪讀、陪寫、陪玩的三陪生涯。
公主們讀書跟皇子們不在一間教室,畢竟男孩子和女孩子所受的教育是不同的,而皇子們和臣子也不在同一間教室,不過公主和臣女卻沒有分開教育。如今還在弘文館讀書的公主只有高陽公主、金山公主、晉陽公主、常山公主和新城公主,其他年長的公主不是已經出嫁,就是在備嫁。
因為已經召了勳戚貴胄家的千金同進弘文館讀書,所以公主們的伴讀已經名存實亡。永寧第一天進課堂,便被晉陽公主拉到了身邊的位子坐下,得意洋洋地跟永寧說道:“我身邊的這個位子,我可是給你留了好幾個月了,你總算是來了……對了,聽說你母親病了,如今可大安了?”
永寧笑著說道:“謝謝殿下關心,家母已經好多了,只是到底虧損了元氣,大夫說要好好將養。”
晉陽公主點了點頭,說道:“有沒有請孫神醫去看看?現在我對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