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就被靜慧突然留下來上桌的事給嚇著了,又聽了她對著永寧說的那些不著調的話,這才完全明白過來盧夫人為什麼把她們倆派到靜慧身邊,這是讓她們倆看著她,不能再讓她做些不著調的事呀!兩個嬤嬤對望一眼,都覺得自己任重道遠……
靜慧在嬤嬤、丫環的提點、攙扶下,臉色慘白地退了出去。盧夫人皺著眉頭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交待杜氏道:“你且往客院多放些機靈又懂事丫環、婆子,這個丫頭一定要看好了,家裡人來人往的,若是讓她這麼亂來衝撞了哪家貴客,那可不得了……送些經書給她,就讓她在客院裡靜心守孝吧!”
杜氏自然聽出來盧夫人的意思,以後是要把這位表小姐關在客院裡了。她連忙點頭,表示一會兒就去安排。然後她猶猶豫豫地又說道:“母親大人,我總覺得這位表妹有些不太對……她這言行之間,怎麼總是針對著小妹呀?似乎一意想把小妹比成那不懂事、不知禮又嬌蠻、霸道的樣子?她……”
靜慧的言行,何止杜氏覺出不妥?盧夫人自然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會讓杜氏多加些人看住了她。
永寧想得卻更多,草草地用了膳後,她還是覺得有些事情不能瞞著家裡人,於是留住了杜氏,將屋裡侍候的丫環僕婦都攆了出去,說道:“孃親,大嫂。有些事雖然我一個女兒家不該開口,可是事情畢竟也關聯著咱們家,我覺得還是要把話說開的好……”
盧夫人神情複雜地看了永寧一眼,伸手將她拉到懷裡,摩挲著她的臉頰,說道:“可是想跟孃親說你與晉王的事?這事昨天你父親已經與我說過了,我的兒,你怎麼,你怎麼就選了這麼一條路呢?難道你大姐的前車之鑑還不夠你警醒的?那王府哪裡是什麼好去處,便是受了委屈,也,也不得孃家做主的……”
房永安雖然在房玄齡的運作下,終於是帶著孩子留在了長安的韓王府,可是她這失寵王妃的名聲早就成了別人的笑柄,日子過得極是慘淡,若不是兒女爭氣,怕是更要難過些的。對於永寧跟晉王的事,盧夫人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她卻從房玄齡的話裡,聽出了些別的意思,以至於她此時對女兒卻真的不好勸說些什麼。
杜氏卻是又驚又喜。她早就聽房遺直說起過晉王待永寧與別不同,時常去別莊探望,還讓她注意些不能讓家裡知道……等著現在這話從盧夫人嘴裡說出來,房家再出一個王妃的事,怕是十拿九穩了。若是房家背後再有個極得帝寵的皇子做靠山,想來不至於如現在這般步履維艱……可是這事卻不是她能插言的,雖然永寧留下了她,可她也只是有個聽聽的份。
永寧自然明白盧夫人的擔心,輕輕環住盧夫人的腰,說道:“孃親,女兒雖然要說的是與晉王的事,但是卻還沒有想到您說的那麼遠……孃親,您不覺得靜慧表姐出現的時機太過巧合了嗎?而且她的言行似乎在意於抹黑女兒……皇后此時正在甄選晉王妃,如果女兒傳出了什麼不好的名聲來……”
盧夫人和杜氏這時才把兩件事聯絡在了一起,然後兩個人的臉同時黑了下來。對盧夫人來說,女兒做不做晉王妃不重要,但是一個女兒家如果傳出了什麼不好的名聲。那絕對是要影響以後的婚事的,只要一想到永寧會被拖累到嫁不到好人家,她的心就跟針扎的似的。而杜氏想的就簡單的多了,她只是在心裡把靜慧上升到了攔路虎的高度,然後暗下決心,一定不能讓這位突然出現的表小姐影響了永寧的前程!
盧夫人與杜氏將事情的嚴重程度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後,立即調整了相應的應對措施。不僅往客院配備了超過永寧標準的人手,更把自己身邊得用的丫環各支派了兩個一起過去“服侍”靜慧,務必要保證她在汾州來人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