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房遺愛行針的記憶,至於其他的太監宮女,便只是讓他們以為御醫沒讓他們進內帳。聽到高陽公主的問話,她撇了撇嘴,說道:“雖然挺感激晉王殿下護著我,可是他也太莽撞了些,若非有太子殿下的這一腳在,怕是他要擔的罪過倒還要大些……若不讓二哥裝傷,這會兒外頭跪著的就不知道是誰了……”
李承乾對永寧說的那些話雖然失禮,可是李治的舉動卻比李承乾更失禮,若是李承乾當時是用和平的手段地攔下了他們倆,那麼現在被動的就是她和李治了。而現在房遺愛的“重傷”,卻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承乾的殘暴和為兄不悌上去了,反而把李治當成了受害者。
只是永寧也知道,這會兒長孫皇后怕是更要恨她幾分了,不過,只要一想到再過不久她就要離開長安了,就覺得皇后的怨恨對她實在沒什麼影響。
永寧只這麼提點了兩句,高陽公主便立刻明白了過來,其實若不是她剛才太過緊張房遺愛,這些事她是早該想到的。她自然也看得出來那御醫和殿內的太監宮女有所不妥,可是她這些年也已經習慣了永寧的與眾不同,再加上又有袁天罡這樣一個神奇人物站在永寧背後,所以她對此倒沒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只是左右看了看,然後握著房遺愛的手,問道:“那現在怎麼辦?二郎這傷……”
永寧其實早就已經想妥了主意,輕聲說道:“二哥的傷我有辦法,嫂子,你且去殿門口那裡看著些,若是有人過來,趕緊提醒我一聲……”
高陽公主點了點頭,連忙站起身來,往殿門口處守著。她也知道,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麼房遺愛這傷便只能繼續裝下去,不然一個“欺君”的罪名下來,就算她是公主也討不著什麼便宜……再加上,剛才雖然她不知道永寧使了什麼手段,但是這御醫確實沒看出什麼破綻來,既然能瞞過這一個御醫,那麼自然也能瞞得過別的御醫,對永寧她素來有信心。
永寧見高陽公主確實把注意都放在了殿外,便伸手將榻邊的羅帳給放了下去,然後低聲對房遺愛說道:“二哥快把上衣脫掉……”
“啊?”房遺愛本來正在整理剛才被高陽公主弄亂的衣物,不想又聽到永寧這樣的話,不免有些傻眼。
永寧抿著唇笑了笑,說道:“你這傷,少說也要再讓御醫們診治個十天半月的,才能換方子將養,可是我又不能保證時刻呆在你身旁,若是我不在時,太醫來了怎麼辦?”
“也是呀,那怎麼辦?”房遺愛看著永寧撓了撓頭。
“二哥把上衣脫掉,我在你身上畫幾道符,到時自然能讓你應對過去……不過,你要記得隔兩三日,便將症狀說輕些,有這些符在,那些御醫自然便會以為你見好了……”永寧一邊為房遺愛解說,一邊用衣袖遮著從手鍊中取出了畫魔紋用的筆墨。
房遺愛一邊脫去上衣,一邊好奇地打量著永寧掏出來的這些從沒見過的物件,問道:“這些東西是袁天師傳給你的?”
永寧沒有回答,只是面帶得意地挑了挑眉,專心地調好了墨,然後便在房遺愛雙手的手腕以及前腹、後腰各畫了兩個魔紋陣,功能雖然不是很全面,但也足以讓房遺愛應付那些御醫了。
房遺愛看著身上多出來的這些熒藍色的符咒,有些尷尬地問道:“那個,小妹呀,你把這些符畫在我身上,那我要是想沐浴了可怎麼辦呀?”
永寧看了房遺愛一眼,笑著不說話,一邊將筆墨收拾了起來,一邊再次掏出了魔杖將那些魔紋陣統統用魔力啟用,而被啟用後的魔紋顏色漸漸地變淡直至消失。“這些符咒可以撐三個月……我想依二哥的體格來說,三個月後痊癒雖說有些不可思議,但應該也不會太讓人懷疑才是。”永寧拍了房遺愛一巴掌,讓他趕緊把衣服穿上,卻不用穿得太整齊。
房遺愛這時看向永寧的眼神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