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呢?結果如今的發展真是讓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悲痛感呀
永寧也並不廢話,簡單地招呼過高陽公主和房遺愛之後,便直接向房遺則問起了房玄齡的計劃,然後如今進行到了哪一步,過程中都遇見了什麼樣的問題,他們又是怎麼解決的等等一系列很實際的問題。
因為這些事都是房遺則親自督辦的,所以他敘述起來倒是不慌不亂,有條有理的。只是過程一說完,他便忍不住對著永寧訴起苦來:“姐姐,您找我來有什麼用?要是真想幫忙,便該請來父親來見見才是,父親也不知是怎麼想的,如今根本聽不得勸,昨日母親帶回去了那些銀子和地契後,父親居然高興地說什麼‘又能多買幾塊地了,日子也能寬鬆幾分’,聽得我直想撞牆……若是這書院是開在別處,靠著些田產維持生計或許可行,可是長安這地方但凡肥厚些的土地幾乎都是幾家功臣的封地,哪裡是能買賣的?可若是把錢財用在了那些薄地上去,一年下來又能得多少錢?就說姐姐那溫泉莊子,出息已經算是好的了,可是一年下來也只是勉強維持著不必再貼錢進去罷了,若是再低一檔的土地出息自然也就更少些,父親又素來板正,連咱們自家的佃農的租子都不肯漲的,難道為了辦家專供寒門士子讀書的書院,倒是會將租子漲上去不成?反正我是怎麼計算,都覺得照這麼下去必定是個入不敷出的結果,原還想著與父親打個商量,為書院想個其他營生,可是我才一開口,便被父親訓斥了一頓攆了出來……”
永寧被房遺則這痛抱怨說得更頭疼了。她明白,房遺則口中的“其他營生”多半便是指的做生意,可是在這個年代,商賈是被定義為賤業的,房玄齡開辦書院是為了替朝廷培養人才,自然不肯願為此帶累了名聲,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也確實如房遺則說的那樣,房玄齡對佃家來說,絕對是個好地主,但是若是從地主的角度去看的話,他卻是絕對不合格的。長安附近這些年的田租只有往下降的,沒有往上漲的,其中便有房玄齡一份功勞在,就連盧夫人自己都說過,若她只是普通富戶,便絕對不在長安附近買地,都不夠賠的……
永寧明白,房玄齡這麼執著於買地置田,也不過是求一個“穩”字,打得是細水長流的主意,若他真是傾房家之力來做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能達到目的,只是永寧卻不願為了這間書院,反倒讓房家的生活陷入困頓之中,於是另謀手段便勢在必行。
“依我看,父親大人倒未必是不肯另謀營生,多半卻是不願書院將來落個從商的名聲,若再被人傳成與民爭利,那便更是得不償失……”永寧若有所思地看著房遺則,說道:“想來只要能讓父親沒了這方面的顧慮,那麼他自然也不會再攔著你了……”
房遺則聽了永寧的話,先是一喜,可隨即便又把臉耷拉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道:“即要行商賈之事,又不能落個商賈的名聲,這世上哪有這樣又要錢、又要面子,兩全齊美的好事?這不是難為人嗎?”
“哼——”永寧冷哼了一聲,一巴掌拍在房遺則的額頭上,清脆的動靜連坐在旁邊走神的房遺愛都被嚇得立刻坐直了身體,“看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就這麼點事,就把你難為成這樣了?虧得陛下還跟我誇你是個人才呢……”
房遺則雖然是被訓了,可是卻一點也沒惱,揉著泛紅的額頭,賠著笑問道:“陛下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多半還是看在父親和姐姐的面子上罷了,若說人才,我是無論如何也比不得姐姐的,姐——您就給我想個辦法吧,求你了……”他對著永寧撒起嬌來,倒是一點都不覺得臉紅,連高陽公主坐在旁邊偷笑都只當沒看見,一門心思只盼著自家萬能姐姐能給想出個好辦法,解了房家眼下的困境。
永寧無力撫額,雖然她早就有了要解決問題的覺悟,但是真等到房遺則把事情推到她跟前,她還是覺得很鬱悶。這件事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