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永寧垂下眼瞼,遮住滿眼的嘲諷,說道:“說讓我不用再惦記著晉王殿下,她絕對不會讓我進晉王府的門?”她對這位活得比歷史上長出來好幾年的長孫皇后,實在興不起一點好感,這位皇后娘娘也不知道受啥刺激了,現在看來腦子十分的不清楚,一步步地朝著腦殘的方向跋涉著,真是讓人很無奈……
“若只是這樣,那便也罷了,我只當她說的是氣話,聽過便算……”高陽公主皺著眉頭,帶著幾分心焦,壓低了聲音湊到永寧耳邊說道:“我聽皇后那意思,她賜婚的念頭還沒有打消,竟是這一兩天,就想要……”
永寧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高陽公主,說道:“我下月初九入道的事,皇上都是已經準了的,皇后這是什麼意思?她賜婚要把我賜給誰?”
“我聽立政殿的人說,這兩天皇后分別召見過太子和太子妃……”高陽公主的目光一片晦暗:“魏王最近倒是低調的緊,而且他素來與皇后不親近的……”
言下之意,不言自明。如果真有賜婚,怕是多半會將永寧賜到東宮去的。
“這事,晉王可知道了?”永寧只覺得胸口堵得慌,她都已經退到這般地步了,皇后還這麼緊逼不放,看來她真的是不能再退了……
高陽公主搖了搖頭,帶了三分謙意地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他,實在是不方便,在立政殿那裡沒得著說話的機會,等著父皇過來之後,便直接讓他們回自己殿中思過,我也不好跟著……”
“他不知道,倒也好……”永寧輕嘆了一聲,想了想,又問道:“皇上可有說,讓兩位殿下思過到幾時?”
高陽公主又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沒提,依我看,父皇也就是那麼一說,那意思也不過是將我們都攆了出去,他好與皇后說話……”
永寧看著高陽公主,說道:“關於賜婚這事,怕是要及早告訴父親大人才是,說不得現在還來得及補救,總好過事到臨頭與皇后撕破臉的好……”
高陽公主點了點頭,說道:“我剛才已經交待了,等父親大人回來了,就會有人過來通傳……永寧,我實在有些擔心……”
永寧拍了拍高陽公主的手,微微一笑,說道:“嫂子可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
“啊?”高陽公主一愣,不解地看著永寧,不知道她提這個做什麼,不過高陽公主還真不記得她與永寧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永寧一看高陽公主的表情,便知道她早就不記得了,於是拎著酒壺為自己也斟了一杯酒,轉抿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那是在西市的月白樓,那次也是我第一次見晉王、晉陽公主和陛下……當時我做了一道詠雪的詩,搶了個魁首,跟皇上求恩賞的時候……”
“我記得了,你當時便是求父皇說,要在乾元觀出家入道!”高陽公主眼睛一亮,當年的那樁事頓時浮上心頭。
永寧點了點頭,說道:“皇后沒想著為了女色兄弟鬩牆的事,可是陛下卻不會不放在心上,陛下是斷不會讓我入東宮的……便是皇后揹著皇上下了旨意,我以當年皇上的承諾為由,想來也是可以躲過這一劫的……”
高陽公主點了點頭,看著永寧直嘆氣,萬分苦惱地說道:“你說,連我都知道這‘奪妻之恨恨難平’,皇后,她怎麼就上趕著往太子和九郎兄弟中間插這刀子呢?她就沒想過日後萬一有什麼……唉,便是看看如今宮裡,她也不該對什麼兄弟情分這麼有信心呀!”
永寧冷笑了一聲,撇了撇嘴,說道:“說來也都怪晉王殿下,如果不是他平時把那副小白兔的無害樣子裝得太像,皇后娘娘哪裡會敢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