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眾人只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威壓從身體到靈魂全方位壓迫著眾人,像是死死握住他們的脖梗,連呼吸似乎都滯代了幾分。
眾人驚懼,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似的望向空置許久的座位上。
煙霧緩緩散去,隱約約能看到那雙發散著幽光的淺藍眼睛。
只能看到那大概的身形輪廓。
他搭勾著腿,左手撐著臉龐,眼眸半垂像是在看一群可笑的小丑一般凝望著眾人。
隨著煙霧的消散,眾人也看清了煙霧中的身影。
金色偏白的長髮神聖無比,發尖染上血色像是那凌駕於一切之上的神只,淺藍中帶有血紅的暗色的眼眸,更加為他新增了幾分神異。
眼眸微垂,像是在看一場鬧劇,睫毛微微顫動,懶惰之中帶著一股無可比擬的魅意,如同天瑰般的小臉上不帶有任何的表情,卻讓人莫名的感到恐懼。
他像是一切的主宰者,坐在那空置已久的王座之上,注視著芸芸眾生。
“……”
王座上的少年緩緩抬起頭,凝望著所謂的『祭派』的領導人和一眾派眾。
“嘩啦啦……”
原緘默者見到了王座的人早就二話不說整齊劃一的跪了下來,低下頭顱,表達著他們對於王座上面的人的敬畏以及忠誠。
如果看到他們的面容的話,就會發現整齊劃一的,全部都是狂熱。
第二批跪下的是之後加入的人群,哪怕他們再愚蠢看見老骨幹的行為也能猜到一二了。
“一個,兩個,三個。”
王座上面的人細細的數著『祭派』與『理派』裡的人員,如果稍微瞭解一些事情的人便會發現王座上面的人點的每一個人都是『血之盡』逃出來的。
而被他數到的和還沒被數到的『祭派』中的『血之盡』叛逃者,早已跪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地面,身軀不斷顫抖。
“……七個,八個,九個,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坐王座上的少年,一個一個的點完,之後開始輕輕一笑,隨後像是看到了什麼荒誕的東西,開始大笑起來。
而『祭派』眾皆是一臉的疑惑,有些會審時的跟著跪了下來,有一小撮人還是站著的。
他們都是後加入『緘默者』的人,並不是『血之盡』逃出來的那一批人中的一員,所以他們並不知道王座上面的人到底是誰。
反而有些人對王座上的少年怒目而視,因為王座在某些的人眼中已經成為了一種信仰,因為他們被灌輸的概念中,真正的位於王座之上的便是他們一直素未謀面的領導者。
而那王座,對於野心勃勃的,後來加入『祭派』的一眾人來講,不單單是信仰,更是一種慾望。
他們每一個人都想坐在上面。
克萊貝爾顯然就是那盲目追求權利的人,也是站著的一小撮人中的一員。
克萊貝爾面色難看的望著王座上面的人
“你……”
“咔!轟!”
克萊貝爾剛說出一個字,整個身軀像是畸變了一樣猛的膨脹,然後劇烈收縮,凝聚成一個圓珠。
“滴答滴答……嗶嗶嗶”
血液緩緩從圓珠上滴出,從剛開始的緩慢滴下到後來的溪流。
血液浸滿著地面,留到每一個緘默者的腳下。
死寂,死一般的寂靜……
沒有任何的預兆,沒有任何的言語。
克萊貝爾死了……
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死了。
冷汗浸透每一個從未見過“烏”的人的衣裳,恐懼沿著他們的脊髓向上爬升,充斥著他們的大腦,讓他們渾身僵硬。
“噓~”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