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角落裡,對面站著穿著工作服的羅零一。
“為什麼?”她有點著急地問,“是因為我哪裡做的不好嗎?”
“不是。”吳放望著窗外說,“你做的很好,但現在有點困難,你可能要換個地方上班。”
“換去哪裡?”羅零一不解地皺眉。
吳放遲疑了一下,說:“陳氏集團。”
半天前。
陳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陳軍和周森面對面喝茶,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對了阿森,你那個妞,叫她來公司上班嘛,你的女人呆在酒店做客房服務算怎麼回事,咱們陳氏還騰不出一個閒職給她不成?”
周森起身為陳軍點了雪茄,陳軍似笑非笑地睨著他:“怎麼不說話?不願意?金屋藏嬌可不是你的風格啊,我一直以為你比較喜歡能跟你並肩作戰的。”
周森掀了掀嘴角,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手無名指,陳軍瞧見,嘆了口氣,道:“阿森啊,雖然我沒見過你太太,但她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你就放下吧,如果她在天有靈,也不願意你老是把自己困在過去裡。”
周森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隨後不卑不亢地說:“軍哥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我會安排的。”
陳軍拍拍他的肩膀,一臉讚賞。
其實,陳軍哪裡是真心要給羅零一一個工作?
他只是因為上次那批貨被洩密的事對周森起了疑,但他也不確定是不是周森,他在做試探,看周森願不願意在陳氏集團陷入危機的時候把他看上去很喜歡的女人拉進來。
酒店裡,羅零一神色複雜地望著吳放,握著拳思索半晌,還是點了頭。
自從上一次周森離開她家,她已經好幾天沒見過他。
只是,這樣類似於“避嫌”、近乎於想要冷卻一下的行為,好讓陳軍不要打她主意的想法,到底還是有點難。
既然已經走上了這條路,既然已經有了瓜葛,又哪裡能那麼簡單脫身。
換下制服,羅零一離開了酒店,剛走出大門,就瞧見了周森的車。
今天小白在開車,他坐在後座,後車座的窗戶開啟了,她看見他戴著墨鏡,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並沒朝她這面看,但她知道,他一定是來找她的。
羅零一目不斜視地走過去上了車,周森就坐在她身邊,她剛坐穩小白就開了車,滿是恭維地說:“嫂子好。”
羅零一還有點不適應,僵硬地點了一下頭。
周森透過後視鏡瞧見她的模樣,雖然沒有說話,但他握住了她的手。
他緊緊地攥著她的手,力道剛剛好,既可以讓她感覺到濃濃的安全感,又不會弄疼她。
羅零一慢慢回握了他,他側目望過來,因為墨鏡,她無法辨認出他真正的情緒,但她有感覺,她感覺得到,他在為難。
這個男人,不管在什麼事上,從來就沒有不灑脫,他此時此刻為她而產生的猶豫,讓她覺得接下來不管為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一旦經歷過背叛,才會懂得珍惜的來之不易,也會因為被人珍惜了一時片刻,而飛蛾撲火。
但是羅零一不後悔,雖然看錯過一個人,但她相信自己不會永遠看錯。
只因為,她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尖叫著:這後半輩子,跟著他,才算是沒白活。
車子直接開到了郊外一幢獨棟別墅外,門口有好幾個穿黑西裝戴墨鏡的人看著,進出都要登記。
這一路上,羅零一和周森多沒有對話,他們明明並沒有認識多久,卻有種說不出來的默契。
車子停在鐵藝門外,羅零一下車,周森走到車頭那邊等她,她快步走過去,他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緊扣。
這一路他們都這樣握著手,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