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時,杜浚落在地上,立刻收了羅盤,遠遁而去。
他收斂氣息,逃出三百里,躲入一個山洞之中,一日之後,察覺到天機子兩人神念臨近而來,不顧重傷,立刻再次遠遁,身後,天機子兩人不斷臨近,幾次的,神念差點發現杜浚!
前行百里,空氣中臭氣撲面而來,杜浚舉目看去,卻是一片沼澤,其中不滿了不知名的野獸的糞便,更可見一隻只腐爛的屍體。
杜浚毫不遲疑,立刻跳入其中,不敢動用修為,將一身修為死死收攏在丹田之中,任由那惡臭無比的泥濘擠壓而來!
陰魔兩人臨近沼澤萬丈,惡臭撲來,不禁讓兩人眉頭一蹙,陰魔道:“想來以杜浚高傲的性情,絕不會躲入其中!”
兩人繞開了沼澤,繼續搜尋,一路找尋數千裡,卻不見杜浚身影,那天機子不禁色變,失聲道:“不好,恐怕杜浚便躲在那沼澤中!”
兩人當即折返回去,臨近沼澤百里之時,忽見一道金光刺破沼澤,轟然入空,遠遁而去,其上,不是杜浚又是誰?
“不想一次誤判,給了他喘息的機會!”陰魔大恨,當即追襲而上……
回憶到此,杜浚不禁悶哼一聲,雙眼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探手拿出幾顆丹藥,服下,化為澎湃的生機灌入羅盤之中。
數日之後,在杜浚的眼前,漸漸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輪廓,倏忽掠過,眼光瞄去,這巨大輪廓赫然便是一座通天石碑,其上文字古樸,乃:兇州二字!
再行數千裡,竟見人煙,只是當杜浚抬眼看去之時,大地遼闊,這無垠的兇州之中,隱隱透著一股洶湧的大凶之氣!
他神念轟然掃去,驚動此間無數修為神念反掃而來,杜浚也不甚在意,忽而心中一動,在神念伸延到極限之時,數萬裡之外,赫然有一座大城,其遼闊比那酆都城還要壯闊!
幾息之間,杜浚腳踏羅盤來到了大城十里之外,正要過城而去,卻忽而面色一變,但覺一股浩蕩的神念帶著無盡的威壓轟然掃過了他!
“天道修士!”杜浚面色一動,卻有折返了回來,按下羅盤,交了幾枚入城的靈石,匆匆入城而去。
便在杜浚入城不久,陰魔兩人轟然而來,神念一掃,卻雙雙悶哼一聲,面色一白,駭然對視一眼,失聲道:“天道巔峰修士!”
兩人眼中閃動,神念再次以低姿態探入城中,傳音道:“至虛天道修士陰魔、天機子貿然前來,無心冒犯前輩,只是在追襲一個叛徒!”
“洪荒城中,不準搏殺,違者殺無赦!”忽而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便見幾道人影呼呼遁空而來,停滯在陰魔兩人千丈之外,冷道:“師尊正在閉關,此間有我掌控!”
陰魔兩人對視一眼,稍作商榷,天機子便折返而去,主持中原大局,留下陰魔以此地規矩入城。陰魔方才入城,忽而心中一動,抬頭看去,便看見了站在遠處的杜浚!
杜浚徐徐走過陰魔身側,低聲含恨:“若有機會,杜某一定取你項上人頭!”
陰魔大怒,有怒,卻不敢發作,任由杜浚徐徐遠去,心中憋怒非常,少頃,忽而冷笑一聲,暗道:“我就不信,你一直窩在此間!”
杜浚先行將這洪荒城逛了一個遍,稍作熟悉,隨後尋了一家專供修士居住的酒館,以三百金玉的代價,分得一座獨立的別院,進入樓閣之後,杜浚心神方才鬆懈下來,這酒館據說乃是此間城主開設,便是一個被老祖追殺的練氣士,只消住進了這酒館,便性命無憂!
窩在樓閣半年,杜浚方才將這些年受到的損傷修復,祭出鬼修與邪魔分身,便發現,兩個分身已然成了傀儡之身,只是隱隱之間,與一般的傀儡多了一分屬於分身的強大!
杜浚稍作遲疑,探手拿出殺將,將鬼修分身祭入其中,鬼修乃是他的